虽说赵福生之前说武立人家现在已经没有鬼,大家一路行来时也确实顺利,没有发现厉鬼,但武立人一家失踪却是事实。
也有可能是武立人昔日积威甚深,众人站在他门口时,多少感到有些压抑。
但随着房门被‘吱嘎’一块推开,并没有厉鬼显形。
反而是幽幽夜风‘呜’的顺着敞开的大门吹入屋中,吹起满天银白的碎屑。
武立人的房间之中像是飘起了鹅毛大雪,一下迷住了众人眼睛。
大家一见这异像,顿时惊慌失措的喊叫起来。
无数碎屑四处飞扬,有些轻飘飘的贴到了众人的脸上、手上、脖子上。
接着众人不停的开始抓痒,发出刺耳且密集的抓挠声。
赵福生身上也开始钻心的痒,她抓了两下,再次抓下一大块皮。
虽说失去了一段记忆,但一路行来的收获仍让她意识到了这皮痂的诡异之处。
她并没有轻易的将这东西交给张传世来处理,而是自己牢牢握在手中,接着踏入武立人的屋子。
“别喊、别喊!”
张传世初时也险些被吓得尿了裤子,但他反应最快,见赵福生已经进了屋中,便也连忙跟了上去。
他已经意识到赵福生办案的不同之处。
她行事看似莽撞,实则粗中有细,出手果决,跟在她身边目前来说是最安全的。
众人还在惊声喊叫,慌成一团。
如果不是有赵福生有减税之言在先,此时恐怕早作鸟兽散。
就算是大家没跑,却也不敢进屋,只敢围在外头,双股颤颤不敢进去。
武立人的房间相比较其他厢房算是很新,抛除开漫天飞舞的大量碎屑,屋内的一切都符合武立人一家‘消失’了半个月左右的时间点。
照之前检查厢房的老规矩,赵福生查看了桌椅、柜子、床脚等处,并没有发现菌斑。
但诡异的是衣柜之中仅有一两套换洗的成衣,柜子里空落落的——这可与武立人家财大气粗的形象不大符合。
她摸了摸衣裳,衣裳有些粘手,似是时间久远,仿佛稍用力一捏这织布便会粉碎,像是许多年没有穿过的样子。
赵福生再去揭开床铺。
床上倒像是时常有人睡过,但没有闻到丝毫汗臭、体味,反倒像是残留着一丝若隐似无的鬼息。
她感应到了鬼息的存在,顺着自己的感应摸去,很快在被子的夹层中间摸到了一张细软的皮。
这皮滑腻柔软,且异常宽大,略微冰凉。
赵福生顺着这软皮往四周摸,那皮有拼接的痕迹,且摸了两下似是没有边际。
她心中涌出一个异想天开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