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澍坐了起来,揉揉她脑袋:“不用想太多,你高三太拼了,忽然停下来,不适应很正常,人不是非要每个阶段都有目标的,总的路走对就行了。不是说了吗,盛夏可以永远只做喜欢的事,喜欢写书,就去写书,喜欢做研究,就去写论文,把喜欢做到极致,最厉害了不是吗?”
至于世俗要的那些,需要竞争、追逐、冲刺才能拥有的东西。
交给他就好了。
盛夏望着他,点头。
感觉他脑袋在逼近。
“天黑了……”他说话,声音极近极低,气息全洒在她脸上。
盛夏下意识后仰,不知所以:“嗯、嗯?”
脑袋忽然被托住,嘴唇被亲了一下,他嘴角弯起,“天黑了,我看三号回来没有……”
三号。
“三号是……”盛夏无意识嘀咕,“唔!”
他双手捧着她的脸,头一歪深吻下来。
盛夏猝不及防,直直往后栽。他也没搂她的腰捞回来,顺势追吻下去,整个把她摁在草地上亲。
沉沉地印挞,又缓缓松开,舌尖钻进来的时候轻轻擦过嘴角,盛夏一阵瑟缩,嘴角不自觉吐露嘤咛,“嗯……”
张澍身体也是一紧,撑起身痴痴看着她。
盛夏撞进他的眼眸里,比夜色还要沉。
她黑发铺地,瞳眸窝着一汪清泉,过于白皙的皮肤在黑夜有种破碎的美感。
“要命了……”张澍叹慰一声,深吻重新烙上。
他们不知道吻了多久。
她知道他喜欢接吻,每次见面大半时间都在接吻。
但盛夏不知道,这样简单的动作,竟让人如此不知疲倦。
疯长的青草细细密密扎着她的后脑勺,身前,细细密密的吻席卷了盛夏所有的感观。
他忽然揪着她的舌头不放,狠狠吮着。
盛夏舌根发麻!
整个人像放在火边烘烤,紧绷得脚趾都忍不住蜷起。
刚要推拒,他的嘴唇离开。
下巴、脖颈……
痛!
锁骨下皮肉收紧的疼痛让盛夏睁开眼睛,她无力地抚上他的脑袋,“阿澍……”
张澍意犹未尽地撑起身体,气息不稳地看着她。
看着她微微红肿的下唇,看着她锁骨下一点猩红。
目光缓缓抬起,重新对上她迷离的眼睛,忍不住又亲了亲。
“嗯,三号软绵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