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川如约来接，但行色有些匆忙。
“这两天和莫一起看办公室和居住房，以为在你回来前至少能定下来。”顾时川拉过她的行李箱，揽着她快步往外走：“现在还得继续住酒店。”
“咳咳……”郑斯南看了顾时川一眼，想着她的犹豫是现在说、还是等有了结果之后再说。
“那位周总所说的电子平台的销售渠道，我有了解过，主要是做B2C，也就是对品牌方来说，全代理的品牌和全直营的品牌完全不受影响，只是多了一个零售渠道。有影响的是那种又做自营、又做代理的品牌，像国产品牌大多是这样。”
顾时川没有察觉到郑斯南的欲言又止，只是快速将他了解到的信息和代理谈判策略告诉郑斯南：
“康康在HK当然是做的自营，但新加坡是做的代理，内地城市我认为也最好是做代理。”
“嗯，我这是站在品牌方考虑，内地城市太多，现在市场又是蓬勃发展的时候，他们没有时间一个城市一个城市的慢慢推进，而全面铺开的话，人力物力财力都有所不及。”
“是要先吃点东西，还是直接回酒店？”
在走到电梯口的时候，顾时川问郑斯南。
“直接回去吧。”郑斯南拉着顾时川进了直达电梯，看着他说道：“你这想法很对，我当时被他的一堆数据给搞懵了，完全反应不过来，反和他谈了半天乱中求多的机会……这机会他要
不要可不一定。要是像你这么谈，我估计能成。”
“你被打懵很正常，原本以为政策来了、机会来了，要大干一场的，突然有人告诉你，代理不能做了，那可不得懵。”顾时川笑着说道：“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心里也是慌的，一直自责在公司做顾问这么多年到底顾了什么问了什么，两只眼睛都没有往外看，TB都上线一年多了，我都没发现它会是那个把全国的南国里挪到一起的超级平台。”
“你是管理顾问、又不是战略顾问，没留意到也正常。”郑斯南看了他一眼，叹息着说道：“我们别继续懵、也别自责，得赶快想想怎么应对这情况。”
“是要继续说服康康做代理、还是我们自己也要转战电商。”
最后这句话说出来，郑斯南的心情显得急迫又沉重。
“你考虑转战电商？”顾时川问。
“还没想好。”郑斯南如实说道：“原本我也和你一样的想法，代理是我们的优势、又是做熟了的，我怎么也要想办法说服康康的周总做代理才行。就算多让些利也要谈下来。”
“但在上飞机前我突然想到，品牌商想怎么做、代理商想怎么做，其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消费者想在哪里买，你说是不是？”
看着顾时川把行李箱放进后备箱后，郑斯南搭手拉下车后盖，沉眸看着顾时川。
“你容我好好想想。”顾时川看着她答道：“要不你回江
城一趟，看看伍总拿到的数据情况怎么样，我这边也找不同模式的同行拿些数据，你都给战略咨询公司看……对，我想起来战略咨询公司给的报告里有提到电商模式是未来需要重点考虑的渠道。”
“可见这个未来很可能就是现在。”郑斯南叹气：“他们死守着数据，却不看趋势。也是我们没有看到提醒后增加关注。”
“确实。”顾时川点头。
“我和你想的一样，要先回江城去拿第一手数据。”郑斯南这才说出自己的计划：“所以公司这边的办公地址先暂停一下，我确定了怎么做之后再重新启动。”
“行，正好减轻些莫的负担，她现在也是要忙疯了。”顾时川倒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只是叹息说道：“你拿到数据后共享给我，我和总部谈的策略可能也要调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