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夜晚的天空格外晴朗,没有一丝云彩,月亮悬悬挂在天际,像是催促人们快些入睡。
窗边的树叶在风中轻轻晃动着,地上的影子随着叶子的晃动不断变换形状。
小城镇里的晚上没有什么夜生活,大多数人家都灯已经灭了,对他们来说一天到这里就该落幕了,一天的尽头就到此。
可是,再美好的夜晚也不能让所有人的心情变得很好的。
再后来,也只有衣服还挂在晾衣架上。
女孩的家人找到学校来,而学校却没有给出任何解释。
女孩被法医确诊死亡,学校给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给了女孩家里不少钱。
过了几天,医院的病历本寄到了女孩的家里,女孩的母亲吵着闹着要去见那个老师,可校方一直阻拦着不让见。
一家人想请律师,可这情况小城镇里哪有律师肯接呢?
去别的地方请律师又太贵了,一家人实在是承担不起。
一家子人不甘心,去学校打听情况,可就连女孩的同学也都说不知情,女孩的母亲在沉重的打击下生病进了医院,好好的一家三口的生活一下子破败不堪。
女孩的父亲气不过,日日来学校闹,非要学校给一个交代,大约又过了两周,女孩的父亲也没再来过。
据门卫所说,他有一天有一天傍晚看的,老师找到了正蹲在学校门口的女孩的父亲,给了他一个u盘,微笑着让他回家看。
“看完你就该知道怎么做了,如果你不想这些视频出现在各大网站上。”老师说。
女孩的父亲走了,再也没有来过。
——三年后。
杯里的水已经凉了,刘子铭眼眶红红的,他端起杯喝了一口,“那个女孩叫刘子柠,是我的表姐,我舅舅家的孩子,那个u盘里装的东西,我不用说你们应该也能猜到。”
他深吸了一口气,“我来了三年都不知道那个老师是谁,我考进这所学校就是为了给我姐姐讨个说法,那个老师应该不带课了。我一直在找他,直到前两天,学校里有人看见宿舍楼上有人影晃动,先是坐在那,然后站起来来回走动。”他苦笑着。
监控也查不到任何踪迹。宿舍一下子变得人心惶惶的,学校里的同学不知道从哪个学姐学长那里听来了我姐姐当时的事情,瞬间传的沸沸扬扬。
我本来想借此找出来害了我姐姐的老师,可是一直没有老师出来辩解,一句都没提过。
就当我以为那个老师已经离开学校的时候,我见到了校长。那已经很晚了,我本来已经回了宿舍,可忽然想起来有学习资料落在教室,就悄悄溜去教学楼去取。教学楼里的灯都关了,很黑,我悄悄拿手电照亮,可不巧那天手电也快没电了,光很暗淡。我借助微弱的光往三楼走。
高三一班在三楼的东边,宿舍在西门,我那天为了省事走的西边的楼道,正好能路过高三十班,也是我姐姐原来的班级。
我爬到三楼就看见十班里散发着微弱的光,好奇之下我就凑过去从门缝里看,我看见有个男人正坐在地上烧纸,纸灰被风吹着飘了一些出来,空气里弥漫着烧纸的气味,很呛。
在纸全部烧完的时候,我余光瞟到教室西边的窗户正好能看到宿舍楼,我就看过去,正好看到一个黑影面向这边。
我虽然说不上很害怕,可心里也毛毛的,我当时已经不想去拿什么资料,我只想看清这个人到底是谁,然后赶集回宿舍,我怕我多带一秒,那个男人就发现我。
可是你们永远想不到,那男人转过身来的时候,我看到的是谁的脸。
那张脸我在熟悉不过,没周一的校会,他都站在主席台上鼓励我们。
那居然是校长的脸。”
刘子铭长长叹了一口气,“于是我也终于知道学校里为什么调查不出来我姐姐的事儿了,人家都成校长了,谁敢说呢。
可是后来,事情变得出乎了我的意料,每一次有影子出现在宿舍楼顶,第二天就会有一个学生或者是一个老师莫名其妙的凭空消失。
我害怕是姐姐不愿离开,去顶楼找过她好几次,可没有找到过。如果我早早就去上面等着,她就不会出现,如果我看见她在上去,根本来不及。
于是我想出一个办法,我在楼道里等着,下面有人看到顶楼出现黑影我就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