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杰皱着眉思索半天,最终还是妥协了。
“也好,我就先听你的吧,”兰杰半跪下身来,抬头看着袁曦,眼睛里雾蒙蒙的,“那我就先回去了,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一定要告诉我,别不告诉我,害我担心。”
袁曦点了点头,兰杰又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手腕上的通讯器振动了好几次,提醒他要马上离开。
“下次见,不知道什么时候了。”他垂下眼,袁曦看不清他到底是什么表情,最终他还是在通讯器的催促下离开了。
房间里一下子冷清了许多,安静的只剩下袁曦吃饭是碗筷碰撞的声音。
这边,程晨房间里。
骆翊鸣才醒,正捧着程晨熬的粥一勺勺喝着。
“你感觉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程晨又找了几个枕头给他垫着,能靠的更舒服些。
“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娇弱了,怎么动不动就昏倒的,不就是挨了校长一脚,刚开始还好,怎么现在感觉我跟让车撞了似的,浑身酸疼无力。”骆翊鸣尝试着动了动,全身酸痛感让他很是不解。
“这种情况确实少见,你先好好休息,具体原因我会联系医生继续检查。”
许是刚醒,骆翊鸣的胃口并不好,喝了半碗粥就不想吃了。
程晨从接过他手里的粥碗,很自然的喝完了他剩下的半碗粥,抬起头来就对上了骆翊鸣不是很自然的神情。
“怎么了?”他有些疑惑,不明白骆翊鸣这个神情是为什么。
骆翊鸣摇了摇头,耳朵尖微微有点红。
程晨疑惑伸手捏了捏他的耳朵,问道,“你冷么?怎么耳朵都红了?”
在程晨的手触碰上他耳朵的瞬间,他一下子僵住了,经不住他指腹薄茧的摩挲,他全身一下子抖了一下,不自觉的往反方向躲开。
气氛一下子尴尬住了。
“我困了,你忙了很久了吧,要不我们先睡觉吧?”骆翊鸣抬手搓了搓耳垂,他感觉他的耳朵都快被上升的体温烧熟了。
程晨点了点头,把碗送进厨房,然后扶着骆翊鸣去卫生间洗漱。
骆翊鸣这才仔细观察了屋子里的布局。
很奇怪,这间屋子里没有窗户,虽然摆在屋里的电器也寥寥无几,但是没有窗户总是让人觉得有些压抑,不太舒服。
餐厅和厨房的装修倒是齐全,只是这样看来,卧室的风格就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了。
“洗浴间的装修跟你卧室的装修风格,可称得上是天差地别,洗浴间餐厅什么的,是别人帮你装修的?”骆翊鸣吐掉嘴里的牙膏泡沫,没忍住还是问了出来。
“哦,当时有些事儿,装修完卧室就有急事出去,托给一个朋友办了,结果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成这样了。”程晨把碗筷擦干一一放进消毒柜里。
“你洗完了我先扶你回床上躺着,我洗漱完就过去。”程晨自然的扶着骆翊鸣回了房间,还贴心给为他关上了灯。
或许是床太柔弱,又或许是骆翊鸣身体还未痊愈有些许嗜睡。
总之骆翊鸣没等到程晨回来睡觉,只是他睡的很靠边,给程晨留下了床的位置。
程晨回来的时候,就看到骆翊鸣侧着身子,嘴微微张开这,胸膛随着呼吸起伏,喉结时不时的滚动一下。
他旁边的床上留着很大的空位,那空位好像在冲他招手,好像再说:“过来吧过来吧,这就是他留给你睡觉的,他在等你呢,快过来和他一起睡觉吧。”
过了良久,程晨在经历了一番内心挣扎后,还是从床下的置物格里抽出了行军床。
清晨,骆翊鸣睁开眼睛的时候,程晨已经不在屋子里了,床头柜上压着一张小纸条,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饭在厨房,有事出去一上午,陌生人敲门不要开门。”
骆翊鸣忍不住笑了,程晨还真把他当成小孩子了,还不要给陌生人开门,他在这儿也没有认识的人,哪儿有人会来敲门找他呢?
他摸了摸身边的床榻,冷的没有温度,如果不是自己身边多了一床被子和一个枕头,枕头上还有明显的压痕,被子也叠的整整齐齐的,像是一个豆腐块。
如果不是这些,骆翊鸣都感觉昨天晚上程晨没在这床上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