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跟程晨对视一眼,两个人向不同的方向窜了出去。
两个人身后,店老板拎着刀阴森森的看着他俩笑:“你们真以为我没发现你们在门口偷看?放一个小姑娘还想通风报信?哈哈哈哈哈真是活的不耐烦了,我本来还想存的时间久一点,现在看来,是我最近要多吃一点了!”
说着他冲着程晨的方向追了过去,店老板手里拿了把大砍刀,有些笨重,程晨游刃有余的躲他挥过来的刀。
骆翊鸣趁机从厨房溜出去想看一看梁夏的情况,刚到门口,一把大刀贴着他的头顶钉在了门板上,震得门不停的晃。
刀上散落下一些粉末。
“把……啊捂住……别额啊,别呼吸。”
程晨的声音有些虚弱的沙哑,骆翊鸣捂着口鼻回头一看,正看见店老板扬起把一把白色的粉末狠狠拍在程晨的脸上。
程晨闷哼了一声,身子靠着墙慢慢滑下来,骆翊鸣想站起来,却发现浑身发软,冷汗一瞬间浸湿了衣物,眼前一阵一阵的泛白。
恍惚间,他感觉店老板一手拎起程晨,一手拎起他,往地下室走去。
“这是要死了么?”这是他昏迷前最后一个想法。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骆翊鸣只觉得全身酸痛无力,四周一片漆黑。
伸手一摸,四面入手都是陶器的质感,他心下一凉,这是让关进陶罐里了。
他伸手敲了敲,厚重的声音震动着他的耳膜,刺激着他的神经。
他不由得靠着管壁苦笑着叹了口气。
忽然罐子被人放倒了,骆翊鸣勉强用手撑着罐壁,紧接而来的是猛的一阵晃动,他被人从罐子里倒了出来。
抬头一看,店老板凶神恶煞的瞪着他,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甚至感觉店老板变得更高更壮了。
眩晕感还没过去,店老板把他从地上拎起来,走到墙边,看着角落里一系列切割工具,和工具上的血气,骆翊鸣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店老板系好绳子,把骆翊鸣的手套进绳环里,又收了收紧。
“唔!”他猛的被往上一拽,只剩脚尖还能勉强够到地面,身体的重量全部压在了双手的手腕上。
绳子在手腕上磨出来一道道血痕。
他半垂着头,看着店老板从陶罐里把梁夏拎了出来。
然后如果抓他是像拎小羊羔,那店老板拎梁夏就是老鹰捉小鸡。
店老板看着梁夏眼睛里的色意几乎汹涌,他眯着眼,粗暴的把梁夏的外衣扯下来,只留了一件白色的里衣,随手扔进一旁的水缸里。
梁夏看着他撕扯自己的衣服却无力反驳,咬着唇,眼睛里泛着水雾,被摔进水缸的时候呛了口水,无力的在水里扑腾了几下。
好在水不深,她坐在水里勉勉强强能把肩膀也露出来,呼吸还是不太顺畅。
店老板把程晨从缸里弄出来的时候,他紧闭着眼睛,没有丝毫动静,店老板撇了撇嘴,哼了一声,把他随手扔在地上没有管。
反而回身看着这两个醒着的“战利品”。
“这可是你们送到我手边的,真的不能怪我哈哈哈哈哈。”店老板诡异的笑声在地窖里回荡。
骆翊鸣看着躺在地上的程晨,不知道为什么,他越来越平静,他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个躺在地上的人就会觉得安心。
即使他现在一动不动没有一丝可以做出反抗的样子。
店老板嘴里还在不停的咕哝着什么,骆翊鸣听不清楚,隐隐约约听见几个模糊的音节。
“他们……呜噜……啊它啊啊……不要……噜呜噜噜啊……放……”
反反复复好像都是这几个音节,骆翊鸣尽力去保持自己清醒,嘴角被他咬出血来。
他脑子里反复出现程晨被一把粉末拍在脸上的场景,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情况,自己只吸入了一点就浑身无力,那程晨呢,那么一大把,就算他屏住了呼吸,情况也不会太乐观吧。
店老板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耳边不断徘徊着那模糊而重复的音节,骆翊鸣脑子越来越昏沉,他努力想看清眼前的东西,眼皮却不听使唤的越来越沉。
终于,他再也支持不住,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