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又看到了那时候的兄长。
两人正式第一次见面,她看他没什么表情,从他长相,也觉得自身好,自己也好看。
裴惜站着,见他似是瞧过一眼,就随身边的官员从她来时的路走去。
裴惜慢慢跟着,看他真不跟她说话,喊着他道:“哥哥。”
就这一声真把裴阁叫住了,他看着人,煞有其事般盯着她看,“有事要跟我说?”
“还是说,你干了什么事。”
说完话,还让官员先行一步。
裴惜见不得他如此问,以为他生气了,主动坦诚道:“我方才就出去了一趟,不过就一小会。”
她好像记得他与人议事前,跟她说一声等着他的。
裴阁恹恹相看,唇边无端勾起一抹微笑,古怪得很。
他笑意消失,变脸极快,冷道:
“你不说,我能知道吗。”
言下之意,他们正谈完,哪有这么快知道她干了何事去了哪儿了。
所以,她这是不打自招了。
裴惜干愣住,觉得此言甚是有理。
“那我都不说了。”
“你敢吗。”人转身,轻呵于她,料后事如神,只几个字便将她猜得彻底。
哪有什么敢不敢的,不都是她只做了个开头他都知道了吗,那还不如不做得好。
裴惜暗自想着,看他又要走,追上去抓住衣下一角,“你要去哪里啊。”
有时他就铁石心肠,现就如此,对她爱搭不理,好叫她跟着他走。
裴惜也执拗,看看前方廊庑还看看他,这举动也只有她会做了,两人还在极近的靠着,想不见得都难。
裴阁眼皮都没抬一下,只说了四字,不肯再多说无用话。
“进宫,面圣。”
“那多好,我等你回来。”裴惜说什么做什么,都不走了,却不想大哥伸过手来,照常没看她一眼,跟有明镜似的,她一止步不前,捉到她肩颈,顺手摸到脖后。
他随意一动,惹得裴惜下意识地要低头甩开,又怕头发乱都没多大弧度,她还是被扯掌着。
未免给他带着翻前头去,她只好跟着走。
如此就算了,还听到他很不道德的一句话。
“你也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