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年突然捉住陆西的手,不让他背过身去,又强势地牵着那只手往自己心口按,态度愈发地嚣张起来:“怎么?现在知道心虚了?我都把伤口撕开给你看了,你就没点表示?”
毛的伤口!
毛的心虚!
陆西一脸丧厌地看了眼纪年,问:“我能往上面撒把盐吗?”
纪年:“……”
“再逼逼,滚上铺去。”
“……”
纪年果真就不再逼了。
***
关了夜灯后。
可能是黑夜壮胆,纪年不依不饶,要把陆西往怀里捞。
小床被两人弄得嘎吱响。
陆西敌不过,烦得不行,最后扒着纪年的手臂在上面狠咬了一口。
“嘶……”纪年有点疼,轻拽了拽陆西的发尾,低声道,“咬坏了。”
下铺终于安静了下来。
晚秋的夜晚有些凉,但两个血气方刚的少年拥在被窝里,反而有些燥热。
纪年指尖绕着陆西的发尾打转,就这么玩了会儿后,他看了眼陆西,想了想,似乎别有企图地道:“睡了吗?”
过了良久,才听陆西不耐烦地“嗯”了一声。
“你知道你今晚赢了比赛时,我特别想干嘛吗?”纪年问。
陆西随口一问:“干嘛?”
纪年回忆当时的场景,心思微动了动,轻轻笑了一下,温声道:“特别想亲你。”
“……”
黑暗中,陆西一下子睁开了眼。
有什么在狭长的眼眸里忽闪了一下。
纪年低头看了会儿怀里的陆西,最后还是没忍住,挑着陆西的下颌让他抬起脸。
纪年很小声地问:“可以吗?”
低沉的声音听在耳里十分酥麻。
可能是被窝里有些热的原因,陆西也隐隐觉得自己有些沉不住气了。
他视线控制不住地游移了一下,道:“可以什么?”
“可以吗?”纪年却是执着地又问了一遍,同时又低下了些头。
感觉少年熟悉的气息逐渐挨近,陆西有些心慌,有些意乱,脑子里也热腾腾的。
“不可以。”他故作冷淡地别开脸。
“可以的……”纪年的声音越来越小,道,“好久没那个了……”
“你滚……”
……
对面床的上铺。
肖瑞洋一手捏着一只耳机,静静地聆听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