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一个面色坚毅的中年人从车内走了出来,穿着一身西装,正是这工地的主人,刘氏山海建筑集团的老总,刘山河。
与之同行的还有一名年轻人和一名老年人。
年轻人打扮休闲,嘴角带着一种玩世不恭的笑容,正是那位“专情刘公子”刘哲,刘山河的儿子。
而那位老年人则是身着一身素色道袍,一缕白色长须垂下,双眼温和却又目含精光,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样子,乃是刘氏山海建筑集团的特别风水顾问,李玄真。
三人本在山海集团的总部商量事情,知晓工地出事后,刘山河带着两人便立刻坐飞机赶了过来。
“刘总,这次我们工地虽然出了事故,但唯一受伤的就是那两名送上医院的工人,我已经去问过了,只是受了轻伤,没有生命危险。”
胡大志弯着腰,脸色谄媚无比。
“嗯,没出人命就好。”刘山河点点头,干他们这一行的,每年总会出那么一点大大小小的事故,但只要没有死人,那就算不上大事。
“对了,你脸怎么回事?”刘山河发现了胡大志脸上的伤势。
胡大志肿胀的眼皮猛地抽搐两下,失去一颗门牙的嘴瞬间瘪成受气的河豚,
一股强烈的委屈感立刻涌上心头,他眼眶中噙满了泪水,
正当要开口控诉李去疾那残暴的举动的时候,
一个终身难忘的声音在他背后响了起来,
“这狗东西的脸是我打的。”
胡大志转身看向身后,因为受伤而导致肿胀眯缝的右眼瞬间瞪的溜圆,
他伸手指着李去疾,言语因为过于激动,显得有些结巴,
“刘,刘总,就,就是他。”
看到胡大志这副样子,李去疾嗤笑一声,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
但就是这个动作,却吓得胡大志犹如受惊的兔子一般直接跳开,双手不停挥舞,满脸恐惧之色,
他是真的被李去疾揍怕了。
刘山河皱着眉头看着这一幕,正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
他身后的儿子刘哲却是拉住了他的衣襟,随后在他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
听完刘哲说的话之后,刘山河看向李去疾的目光带着几分审视,有些怀疑的问道:“是他?看起来不像啊?”
“爸,您儿子我虽然有些不学无术,但大事小事我还是分得清楚的,你觉得我至于拿这种事情欺骗你吗?”刘哲的语气有些无奈。
刘山河还是相信自己的儿子,于是转身对着旁边的李玄真悄声言语了几句,
李玄真闻言神色也是稍显意外,随后上下打量着李去疾,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一旁的胡大志却没察觉到这点,此刻他正在向刘山河控诉李去疾对他的残忍举动,
“刘总,您是没看到啊,这人是有多狠毒啊,一拳,一拳就把我的门牙打掉了。您瞧,我现在说话还露着风呢。”
“您再看我的脸,都肿成什么样子了啊?他就不是人,他把我压着,那拳头是死命往我身上招呼啊,不管不顾,我看他分明就是想打死我。。。。。。”
“好了。”刘山河出声制止了胡大志的哭诉,上下打量了李去疾一番后,问道:“你为什么要动手打人?”
这话一出,胡大志感觉有些不对味,这语气怎么感觉不像是问罪的呀?
“他就该打。”李去疾将胡大志贪墨的事全都抖搂了出来,直言这次的事故全都是因他而起。
胡大志一脸惊慌之色,看着刘山河,指着李去疾,声嘶力竭的辩解道:“刘总,他诽谤我啊,他在诽谤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