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不骂啊，你说你说。
萧津渡心里也知道哪儿那么容易，他开心是因为有希望，但是万事哪有一蹴而就的，他今儿一分脾气都没有，只想让她开心。
甘望舒闻言就解释了起来：&ldo;我从小吃甘家的饭长大的，我的专业也是因为甘家人的影响和建议，是为了进甘氏而读的。
从小到大，生活，读书，我所有的见识，都是甘家给的，现在，才工作几年就离开，我感觉我很狼心狗肺。
萧津渡：&ldo;看着是有点儿。
&ldo;
他笑了声：&ldo;开玩笑的。望舒，甘家不至於恼火，养大你也不过是顺手的事儿，因为你妈的关係罢了，坦白说让你进公司也不过是想收取点回报，但这点回报微不足道，他们不会多么在意。亲生孩子都未必个个是那么有用的，听话的，別说这些顺手施捨的。
甘望舒闻言，像是抓到了什么救命稻草：&ldo;是吗?
&ldo;对啊，这圈里多得是，真是数不过来。十个家族里能有两个家族个个儿孙孝顺就不错了。
甘望舒松了口气，那她就不是唯一的不肖子孙了
&ldo;我也想过，不是不能走，我只是拿不定主意。
她抬头看过去，&ldo;所以我觉得，你在的话，你肯定会教我怎么做的。
那双眼掛着清晨薄雾一样的霞光，眨一眼，像风有了形状。
萧津渡声音跟水似的：&ldo;你有了什么主意?你跟我说。
甘望舒把昨晚自己琢磨出来的想法说了：&ldo;最好还是再坚持坚持，直到真的觉得不行了，大不了，我不在北市生活了，我也不一定需要回西南，我出国去得了。
或者，现在放弃。没有工作的话压力不会那么大了，我还可以和你经常联繫联繫
萧津渡嘴角上扬。
甘望舒默默垂下脑袋喝粥。
萧津渡催促：&ldo;你继续说。
&ldo;
她说，&ldo;就是，现在如果离开甘氏，自然就没有工作了，我还是得出国的，这样也联繫不到你了。
&ldo;咱不用非要出国啊，你不想因为离开甘氏而和甘氏彻底闹翻，你想留一丝情面的话，咱换个城市工作不就行了?江南行不行?咱上江南去，哥哥三天两头去看你，我那边有房子，给你住。
&ldo;
甘望舒觉得不行，在国內任一地方都不行，因为她不是一个普通的职员，可以跳槽到其他公司，只要她离开甘氏，不止同行业的人会知道，就连他，也会知道，甘氏的老板，甘望舒，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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