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却不是。
就像寻常男女情起於微末,一点点由淡转浓,经得起推敲,经得起考验,至少在他看来是这样。
所以他不敢唐突她,就这样慢慢相处,只要她不刻意疏远他,他就已经万分庆幸了。
总算她忙完了,把一个草编的戒指托在掌心给他展示,&ldo;瞧,好不好看?
一面拉过他的手,&ldo;我来给您戴上。
尺寸正合適,戴在他纤长白净的食指上,有如此底色衬托,连这草戒指都显得生动金贵起来。
他抬起手,含笑转动手腕,&ldo;果真比我以往戴的都要好看,很配我。可是我不会做,不能还礼,怎么办?
如约说不必还礼,&ldo;等下回得了閒,我教您做。到时候您给我做十个,每个手指头都戴上。
他说好,这样的时光实在难能可贵,他有些贪心了,今天还没过完,就想着下次什么时候再相见。
&ldo;八月十五,宫里有中秋宴,你会来吧?
他试探着问,&ldo;不会称病告假,又躲着我吧!
如约说不会,&ldo;皇后娘娘设宴,我和婆母必定都要参加的。只是那天人太多,不便和您私下见面,人群里望一眼吧,这样也足了。
他听了,无奈地頷首,&ldo;我也知道人多眼杂,就是心里有那种野望,只想寻个机会,和你躲到清净的地方去。
如约抚了抚他的手,&ldo;等得了机会再说吧,万一那天能偷个閒,没准儿可以说上两句话。
他点了点头,无奈道:&ldo;我已经在盘算,拿什么藉口搪塞那些臣僚们了。
如约轻轻笑着,低垂的眼睫,很好地藏住了她的饜足。
后来顺着花园四下走走,咸若馆两边的配殿里头也供着神佛,进去拈香参拜过了,復又往林溪亭去。这亭子,建在一方清池上,东西临水,南北出阶,亭子四面的槛窗都能打开,盛夏的时候在藻井底下摆上个小桌,饮一饮茶,吹一吹晚风,倒是很愜意的享受。
皇帝想必也是这样觉得,回头对她道:&ldo;中秋那晚,要是能避开所有人的耳目,我们就约在这里相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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