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世人对其的赞颂。他们称其有圣人之心,仁德非常,只是依然是假,人为造势而已。”
此事之前,世人不知吴章子,此事之后,文人学子皆知吴章子与其妻。
“可他的妻子背叛他是真,他怀疑妻子是真,甚至,他杀了柴夫也是真。”
这最后一句,令元鸿神情陡然生变,“你怎知柴夫已死?”
而萧临渊面朝着元鸿的方向,表情无波无澜,语气平板直述,却令人无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然故事的最后,那个柴夫去哪里了呢?
没人提不是因为他身份低微,而是因为他死了,所以才被人淡化了他的存在。因为他死于吴章子之手,所以吴章子的妻子不再跟别的男人有牵扯,是因为恐惧而不敢,因为不敢,被外人看作恩爱,而不是因为她爱吴章子。”
“最好的佐证便是吴章子之妻,一生无子,但可有人曾听闻他绝后?”
无!吴章子的后人还在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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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幕外,有人震惊的张大了嘴巴,更有人惊愣在原地。
读过书的人都听说过吴章子这则故事,不少人都曾辩论过他与其妻之事,但是却从未有人作出过如此解读。
简直……惊世骇俗!颠倒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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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你为何会这么认为?”
画面中,元鸿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神色不以为意。
“我的推论有错?”萧临渊反问。
元鸿:“你这样说,无论是吴章子还是其妻都不再具辩论之意义。”
冰冷黑暗,不近人情。明明是一出名士睿智不信谣言的仁智戏码,十分具有教导世人的意义,到了他这里,却变成夫妻无情面和心不和还染上旁人鲜血的血腥故事。
但细细想来,这个推测没有可能吗?
各人自有自己的想法,论辩而已,一方提出说法,另外一方若不能驳回便是输。
但若是按萧临渊这样说,吴章子此人根本没有再被世人称颂的资格,所以元鸿不想辩。
因为萧临渊看的是故事真相,而世人要的不是这个,有些规则不能被打破,打破规则的人通常都要被踢出局。
不过本来二人真正说的也
不是吴章子,而是今日之事,萧临渊道,“你问第一个弟子,他偷的钱可是你的?”
“你不是想知道这个事情,因为你已经清楚这个钱不是他的。”
“你问第二个弟子,这个计策是不是他想出来的?”
“你也不是想知道这个事情,而是在确认他的品性。”
确认这场捉贼的戏码是不是他故意设计出来扬名的,如果是,那这个人只怕比那个偷钱的弟子,行为来的更加恶劣,也更危险可怕。
那么,这场试探的结果是什么呢?
萧临渊知道,元鸿也心中有数。
“最后,你再问你的第二个弟子,这钱他是不是真的偷了。他不说话,不是因为没偷,而是他不能承认,一旦承认了他后半辈子的名声就毁了,他读书再厉害也将无意义。”因为没有人愿意用一个有过盗窃同窗钱财的前科的人才,文人爱惜羽毛,不正是因如此。
“而你在明了事情的真相后,你故意问那被偷钱的弟子,说你二人见他拿了钱袋便断定他是偷盗,焉知他不是怕钱放在这里真的被人偷了去,所以特意帮忙收起来?”
“你故意这样问,是在动摇他们内心的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