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唤出声，只盯着红衣少年看。
衣裳确实是金乌花纹，只是容貌不知为何竟变成了岑寂的模样。
不过这也让她确定了，此人必是无烬无疑。
原本以为还要费一番功夫找他，这样也好，省的她麻烦了。
接下来，就只需要找机会用避尘珠将他收到玄机盒中就行了。
谢妩眉低下头，同其他仙娥一般捧着托盘，等着三位上神先进去。
“哼。”褚婴哼了一声，率先跨入殿内，“天尊也未免太心软了些，一而再再而三地放纵他行事。”
封祭不赞同道：“这你就多虑了，若是心软为何又给他下了绝命的侍魂咒术？”
绝命的侍魂咒术？谢妩眉恍然，怪不得她解不开那咒术，原来是死咒。
红衣少年从她身边经过时，似感知到了什么，忽然侧眸。
三人落了座，仙娥们也开始鱼贯而入。
褚婴冷笑，“咒术有何用！他往自己身上捅刀子，分明就不愿听令于天尊，天尊还亲自为他疗伤，依我看，他的心早投到谢凌那边了。”
无烬抬眸看着几位仙娥。
仙娥们原本就痴慕这位长相妖孽的无烬上神，见他忽然看过来，忍不住激动起来。
“无烬上神，请问您有何吩咐？我等愿为无烬上神效劳。”
谢妩眉用了幻颜术，此刻她顶着的是一张别人的脸。
而无烬则顶着岑寂的脸，这场面怎么瞧怎么古怪。
无烬勾了勾唇，伸出手指，指着谢妩眉。
“你，过来给我倒酒。”
谢妩眉心中一跳，无烬认出她了？
紧接着，他又道：“其余人退下。”
仙娥们不敢妄言，羡慕地看了一眼谢妩眉，依次退出了。
做戏做全套，谢妩眉走过去，侧坐在他身旁，为他斟了一杯酒。
无烬一饮而尽。
大概是因为无烬一张与岑寂像极了的脸的缘故，谢妩眉竟不觉得半分紧张。
越是靠近他，熟悉的气息就越发浓重。
褚婴话倒是多，饮了两杯酒又开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