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梦。
懵懵懂懂地洗漱完下楼，却意料之外地看到顾遇的车停在楼下。
他穿着白衬衫黑西装裤整个人背靠在他的前车门上，一副恣意的模样。
汤柠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倒抽了一口凉气打了声招呼：“顾遇……哥哥好。”
顾遇看她这么礼貌拘谨的样子，估摸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事被她忘了大半了。
他寒暄了几l句后替她打开副驾驶的车门：“上车吧，今天顺路送你去公司。”
顾遇的态度和语气听上去都特别正常。
让汤柠更加怀疑昨天那些“记忆”的真实性。
上车后顾遇也没说什么，不过他今天时不时会哼两句歌，看上去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一路上汤柠一个字都不敢说，一个多余的动作都不敢有。
就怕自己被“严刑拷打”。
但是，是祸躲不过。
终于等到一个红灯的时候顾遇开口。
“昨天记得多少？”语气中带着点洞察一切的笃定。
当头一棒，直接是个绝杀。
汤柠刚才内心关于一切都是梦的侥幸心理被这句话彻底打破了。
她装了三秒钟的死后，视死如归地回：“昨天喝多了，记忆出现了一点问题。”
顾遇语调如常，目光从容：“那我帮你回忆一下？”
汤柠憋着不敢呼吸，决定主动认错：“是不是……失礼了？”
“也还好，”顾遇快速地瞥了她一眼，收回目光看着前方，“就是你把我拽到你家楼上去，说有话要对我说，然后仗着喝多了，对我动手动脚。”
汤柠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后还是闭口不言。
看汤柠没反应更加肆无忌惮地编下去：“还说我长得好看，然后亲了我。”
“我没有！”汤柠终于听不下去了，辩解道，“我没有对你动手动脚。”
“哦，”顾遇看她掉到自己的坑里，得意地笑了，“那亲了没？”
意识被套路了，汤柠接不上话。
顾遇在另一个红灯的时候，顺手从口袋中拿出事先就准备好的薄荷糖递给汤柠：“要不，帮你回忆一下？”
汤柠低头看了一眼，是昨天顾遇“喂”她吃的那颗糖。
感觉光是看到那颗糖就让她有一种被审判的罪恶感。
回忆起昨晚那个混合着酒精和薄荷味道的吻。
无法直视。
“坦白交代，”顾遇把糖塞到她口袋里，“记得多少？”
“好像……都记得，”反正又不是她做的坏事，汤柠老老实说，“但我都不确定是不是真的……”
“反正亲是真的亲了……”顾遇唇角一勾，“怕你耍赖，我拍下来留作证据了。”
“怎么能拍这种东西！”汤柠的脸一下子就红透了，“非礼勿视！快删掉！”
其实顾遇并没有拍，昨天亲得那么陶醉，哪还有这个心思去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