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耀的眼睫上还挂着水珠,也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溢出来的泪珠,雾蒙蒙的看向太宰治,又被对方狠狠的嘲笑了。
“这样才对嘛。”太宰治跳下床,从床底掏出来上一次采购时买的医疗箱,一打开,里面应有尽有,简直可以作为战场医疗物资使用。我妻耀力竭,跪倒在地上,和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上半身还埋在床铺里,正努力调节着呼吸与心跳。
按理说,这种疼痛。
我妻耀咬着牙想。
这样应该不算什么的。
比这样严重的,他受过更多。
为什么这一次这么疼呢。
这应该没有被炸弹炸到疼痛才对。
我妻耀脑子里却回荡着太宰治温柔甜蜜的声音。
‘如果我离开了portafia,耀君会怎么做呢?’
‘你会来处刑我吗?就像耀君处刑过的所有叛徒一样。’
‘还是违背你的忠诚,放过离开portafia的我呢?’
‘我给你留下一个标记吧。’
‘这不是耀君一直在期待的吗?’
是因为这是印记,是标记。
所以才这
么疼的吗?
我妻耀恍惚的想。
是因为被打上了标记,才会产生这样不同寻常难以忍受的痛苦。
既然被打上标记了,太宰先生就不会离开我了吧。
就不会离开portafia了吧。
我妻耀眨了下眼睛。
我会珍惜的。
多谢款待。
我妻耀舌尖用力舔过上颚,被汗水与泪水粘黏在一起的眼睫眨动,眼神有瞬间恢复了清明。
——太宰先生无法离开portafia了。
太宰治熟练的取出酒精消毒棉,在看了眼我妻耀汗湿的脖颈,略嫌弃的抿抿嘴,又任劳任怨的把消毒棉用酒精浸湿,给这一整块皮肤消毒。
他本以为,酒精刺激伤口,会让我妻耀更激烈的颤抖挣扎,都准备在对方反手一拳的时候,使用太宰秘笈连环跳闪避的时候,发现我妻耀趴伏在床面上,乖巧的一动不动,只是在冰凉的酒精棉触及到伤口时,微微颤抖一瞬,就恢复了平静。
——倒是真像一只乖顺的狗了。
太宰治缓缓眯起了眼睛,他站在我妻耀的身身边,刚想动作,就被一只布满冷汗的手攥住了手腕。
一个湿乎乎的脑袋便凑了上来,贴在太宰治的腹部,粉红色的眼睛里盛满了光。
“我很高兴哦,太宰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