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沥白从后面过来的时候,她的呼气中断一截。
他蛮认真地在帮她量围度,没有乱来。
逆光下,侧颜下颚线轮廓明晰,凌乱的碎发平添几分松弛的俊朗。
原来他没别的心思,像对待工作态度认真帮忙。
搞得她都有些不好意思。
念头刚出,耳边忽然落下清浅的
男声:“饿了。”
“饿了?你今晚不是在外面吃东西的吗,没吃饱吗?”她关心询问。
以为真是外头的伙食做得太花里胡哨的精细所以不合他的胃口,想着要不要劝他先去楼下吃点东西再帮她量,抬头发现他的目光不对劲。
说饿了,盯着的是缝纫尺放的位置。
上次过生日的时候隔着衣料尝过,平时亲的时候也没错过,但目光不会专注到把她当成一道餐食的地步。
“宋沥白……”温绾咬唇,“你还没量好。”
“量好了,上九十五,下八十。”
“……”
他把缝纫尺一圈圈卷好,收尾工作严谨,态度也认真,垂眸凝视她,礼貌询问,“可以吃了吗。”
“……”
哥们怪有礼貌的。
还询问她的意见。
实际她的回答和意见不会给予任何参考性,说可以是迎接不可以是欲擒故纵,沉默更是直接默认。
更衣室里寂然。
他算是把吃饭的时候不可以说话这件事体现得淋漓尽致。
之前两人前后出差在外,在一起的时间鲜少,三两次的很难将人填饱肚子。
更衣室里,温绾手撑在桌面上,保持90°也就是刚才量围度的样子,宋沥白很喜欢从后面,灯照明亮,可以清晰地看到皙白后背两片蝴蝶骨,骨骼线条宛若天然雕刻,栩栩如生的漂亮精致。
后面温绾困倦到睡熟。
直到天亮,迷糊渴醒。
眼睛困顿得睁不开。
宋沥白醒得早,浅浅一问:“醒了?”
她额头蹭了蹭他肩膀,“唔……好渴,我想喝水。”
想喝水又想睡觉,意识还不清醒。
估计鬼压床了。
宋沥白递半玻璃杯的水过去,她跟没长骨头似的软嗒嗒的,被他喂着喝完水之后又倒下去,“几点了……”
“七点多。”
七点多不急。
可以再睡一会儿回笼觉。
她翻了个身背朝着他,顺带把被子掖上去,打算再眯一会儿,梦乡没回太久,隐隐约约感知到他来了,她半醒半昏,片刻后意识到被弄清醒了。
实在困得慌,她低声呢喃的声音比昨天小了很多,“宋沥白你出去……我好困。”
半晌没将小白白挤走,她意识被牵着走,到了之后又闭眼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