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当然可以。”
安燃让出身位将利亚姆请进屋。两人面对面坐好。
“是手背,还是手肘下侧还是腰部?”
安燃问利亚姆,同时解开自己的袖子。
利亚姆打量了一圈安燃,表示:“手肘上侧吧。我会尽量轻一些,但因为血抽的比较多,所以还是会有疼痛知道吗?”
安燃不在意地点头,利亚姆的态度很温和像是在哄孩子一样。
“这点疼没关系。”
“大概。前面几个新生都会大呼小叫。给他们解释也不听,嚷嚷着要去学校投诉我。唉。”
“还有人拿隐私打旗号。”
利亚姆连连叹气,肉眼可见的疲惫。这群新生真是能折腾。他手上动作利落,举针插进安燃手肘上侧静脉血管。鲜艳欲滴的浓稠血液顺着医用导管流进检测试剂瓶。
安燃掀起眼皮看了一眼,转而问利亚姆:“食堂里有什么好吃的吗?学长能否推荐一些。要不太辣的。”
“嗯。炸洋葱、芝士培根奶油卷、牛肉汉堡、虾仁鸡汤、蒜蓉鸡腿”
利亚姆眼不眨地报出一串菜名,“哦。还有校长亲自做的意大利番茄面。”
“不过,蒜蓉鸡腿可能今天吃不到了。”
安燃:“为什么?”
利亚姆闻言苦恼地皱眉:“你应该知道我们学校有很多异变者,个个饭量奇大无比。蒜蓉鸡腿这么好吃的东西,你是抢不过那群土匪的。”
“对了,我看你信息页面显示是普通人,最好离异变者远一些。意外被伤到可就不美妙了。”
“我知道了。”
安燃抽回手,按住出血的地方。
利亚姆别扭说了一句中文:“孺子可教。”
安燃心想,这是在夸我吧。
密斯卡托尼克
一个月后。
大学的生活比之高中一样枯燥。除了时间上自由一点。
安燃的两位室友,一位外出完成毕业论文,另一位神出鬼没。开学那一天回来一趟并送给了安燃一个珍藏版地球仪。
“hello,baby!oh,norry,hi,guy!”
这位天文系的学长一头深栗色羊毛卷,和苟二山比肩的一米九几身高。蜷缩在窗棂上。
对,他是从窗户翻进来的。
这位丝毫不把安燃当外人,脱掉上衣光膀子找到一个实木的金线地球仪扔给安燃。
“这是礼物。”
眨了一个清爽的k。
然后自己换上宽松的卫衣。顺便拍了拍排列整齐的如玉米粒一样的八块腹肌。
安燃抱着地球仪,对照着这位天文学长的腹肌。
嗯,数着和腹肌差不多的地球仪经纬方框,一共240块腹肌。
学长换裤子了,安燃偏过头。
“安燃?我现在很忙,过段时间再给你举行欢迎party。”
学长叫出安燃的中文名,有些不熟练。
看的出来你很忙了。
安燃视野放在课本上,仍能从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