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峻在吻她的颈子,是想……想要她吗?
襄儿心慌意乱,一任他拉开自己的衣襟,她喘着气,顿觉全身酥软。
他用尽所有的自制力才得以将视线挪开,替她拢好衣襟,紧紧将她的头按在胸前。
他吻着她的发,吻着她的耳鬓喃语,“襄儿,等你病好,我就带你见我爹娘,他们两位老人家也该见见未来的媳妇儿了。”
绮霞办好弟弟的亲事回到骆家镖局,知道襄儿和小雪儿差点丧命之后,煮了一大锅猪脚面线给这一大一小两个姑娘去去霉气。
“小雪儿,心肝宝贝,都是干娘不好,让你受苦了。”绮霞搂着小雪儿又亲又揉,自责得很。“要不是你干舅舅心急,要在过年前娶媳妇儿,干娘也不会回去,不口去,你就不会找不着大夫,多受这些苦了。”
“绮霞,这又不关你的事,快别这么说了。”夏大娘对女儿的失而复得,心中无比感激,整个人的性情也温柔许多。
“唉,反正都是我不好,还连累了襄儿。”绮霞把责任一肩揽,又夹了块滑嫩的猪脚放到襄儿碗里。“襄儿,多吃点,你这阵子瘦多了。”
“行了,霞姐,我自己来。”
襄儿披着深紫皮裘,盈盈浅笑,这是骆无峻替她订作的皮裘,他说她最适合紫色。
“喝碗汤。”襄儿替骆无峻盛了碗鸡汤,这阵子他也瘦削了,都是为了照顾她,所以他也睡不好。
“你的面线吃不到半碗,当心夜半饿。”骆无峻淡淡地提醒她,俊脸虽然一片淡然,但那潜藏的关怀却极深。
“知道了,我会把面吃完的。”襄儿柔顺地微笑,目光如影随形地追随着他,就像他是她的君主。
他们互相体贴、互相关心,眼里情意缠绵,看得众人羡慕不已。
“唉,我什么时候才会遇到我的好郎君?”桂荷非常地自怨自艾。
“有啊。”绮霞戏谑地笑道:“吴记烧腊铺的小吴不是对你挺有意思的吗?
每回送咱们订的烧腊来,总都有一只免费烧鹅腿是指名要给桂荷姑娘你的。“
“他?”桂荷啐一口。“凭他也配得上本姑娘?真是癞虾螟想吃天鹅肉。”
绮霞挑挑眉,“既然对人家没意思,那你吃了人家那么多鹅腿怎么算?怕也有二、三十只了吧。”
“是他自己要送给我吃的,我又没强逼他。”桂荷理直气壮地答,随即又鸡蛋里挑骨头地哼了声,“再说那些鹅腿也不是挺好吃,又肥又油,我吃得腻极了,越来越倒胃。”
绮霞点点头,“那好!既然你这么嫌弃,改天小吴再送来,我赏给隔壁何府新来的丫鬟春喜吃。”
桂荷一愣,懊恼之色溢于言表。
谁都知道她最喜欢吃烧鹅腿了,而偌大的京城就数吴记烧腊铺的鹅腿又香又入味,能够经常有免费的烧鹅腿吃,简直是天大的幸福,她还说那些违心之论,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霞姐,你别捉弄桂荷了。”襄儿连忙替桂荷说话。和桂荷相处了大半年,她很明白桂荷是个有口无心的好姑娘。
绮霞似笑非笑地问:“哪,桂荷,你自己说,往后你要是不要继续吃那位吴少爷送来的烧鹅腿?”
桂荷想也不想,冲口而出,“当然要!”
众人大笑,此话一出,等于她刚刚挑剔人家的全是废话。
他们在偏厅边吃脚面线边谈笑,屋子里一片笑声。忽然之间前厅也闹烘烘地,脚步声杂沓。
“应该是顾镖头他们回来了。”骆无峻估量着时间。
顾大海领着十几位镖师押镖到镇南去,他们比他早出发,算算已经去了两个多月,也该是回来的时候。
正在说,就见范荣涨红着脸急步奔进来,偌大个人直踱到绮霞面前才停住,黝黑的面庞又气又急。
“你、你回家办喜事去啦?”
他一回来就听说绮霞回家办喜事,急得他连包袱也没卸下,闯进来欲问个清楚。
绮霞倒抽了一口气,没用,俏脸还是一阵热,非常尴尬。
“你、你在胡问些什么?”平时八面玲珑的她,此刻也结巴起来。
“我在问你,你是不是回家办喜事去了?”范荣粗着嗓子,很不耐烦的重复一遍,急切的想知道答案。
她再吸了口气,力持镇定。“我是回家办喜事去了。”
“你怎么可以?!”范荣气极了,捉住她的双肩一阵摇晃。“你要嫁给谁?
是哪个浑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