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耳根子都红了,他不会潜意识记得他们做爱的片段吧?
“然后?”他笑得很耐人寻味。“一场男欢女爱。”
车里陷人一片沉静,她浑身发热,坐立不安,只差没有扭动了。
她希望自己的表情不会天奇怪,但心脏好像快跳出胸口了,表情能自然到哪里去?
“等等我们要去哪里?不是说要去看宝宝?”她看到他把车开进一间美式餐厅的停车场,连忙问道。
他泰然自若的停好了车。“你不是整天都没吃吗?先去吃饭。”
她硬生生吞下“你怎么知道我整天都没吃”这句话,心里更加惊疑不定,担心他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老天保佑,千要不要留下什么破绽才好啊!
幸好那天过后,凤撼锐就没再提起喝醉那晚的事,日子还算平稳的过去了。
一年一度的健康检查是双骏建设的员工福利,但灿颜不懂的是,凤撼锐听健检报告为什么要叫上她一起去?
“你的血压太高了。”医师边说边摇头。“虽然你还年轻,但是长期熬夜又抽烟喝酒,摔死的机率很高。”
“您去年说过同样的话了,医师。”他不以为意的一笑。
“是啊,我不是警告过你,最好不要独居吗?还没有结婚的打算啊?要不要我介绍对象给你?”
“令千金吗?”他打趣地问。
“再过十年吧,她才十七岁。”
“是吗?我也不算太老,还有时间等她长大。”
“其实我也想帮女儿找个金龟婿,凤总当然有资格。”
“过奖了,医师。”
灿颜秀眉紧蹙地着着他,他显然没把医师的话听进耳里,一直跟医师开玩笑,她可紧张了。走出诊间后犹一脸忧心忡忡。
“医师说你不能独居。”
他微微牵动嘴角,一派事不关己状。“他说最好不要,没有说不能。”
奏效了,以她对他的关心,不可能对医师的话等闲视之,也不可能会想到他买通了医师陪他演这场戏。
“你怎么不找个佣人住在你家?”她实在无法理解,事关性命安危,他怎么可以不当一回事?
“没必要,我只需要偶尔到家里打扫的钟点佣人,多个大播在家里晃来昊去,我不喜欢。”
“不喜欢?”她的音量不由得提高了,不能认同他的论调。“不然叫司机跟你住吧,他不是还没结婚吗?”
“跟他同居更奇怪,别人会以为我性向有问题,包养小白脸。”他一口否决。她拚命动脑筋。“不然一啊,有了,叫阿硕一家搬去跟你住啊,这样就很有伴了。”
他微微耸眉。“找过了,但是阿硕不想有人当他跟亲亲老婆之间的电灯泡,他们两个很肉麻。”
她一整个无言。
她知道他是孤儿,自然不会提议他找家人亲戚一起住,但医师的话又让她耿耿于怀啊!怎么办?
“这么关心我,不如你搬来跟我住吧门他戏讳地说:“房间随你选,而且不收房租,只要在我可能快粹死时把我送到医院去就可以了,如何?”
“你——”她是认真的,他却一直在开玩笑,急死她了。
偏偏,这晚他送她回去时,竟然亲眼目睹讨债集团的黑衣人在她住的出租公寓一楼泼油漆。
一轮弯月挂在夜空,耀眼又美丽,但她根本无心欣赏,在他的车上紧抿着唇,颤抖着不发一语,一直到闹事的黑衣人全走了才下车。
“怎么回事?”他跟看下了车。
“他们是来找我的。”她疲倦的叹了口气,细胞不知又死几万个了。“你先回去吧,我要跟房东谈一谈。”
一堆邻居都聚在大楼前窃窃私语,其中她也看到吴孟哲的身影了,想必是有人通知他过来的。
“我当然不会走。”他的神情相当严肃。
原来她的父母除了把大笔债务丢给她,还让她一个女孩子承受这些一被讨债集团找麻烦,他们都没有想过如果他们把她押走,逼她到特种行业上班还债,她的一生不是就这么毁了?
他无法理解,以前那百般呵护她,拚命要让他们分手的段氏夫妇,怎么会完全不顾她的安危,把她一个人留在台湾面对债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