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反正婚期还没有到,你就让她去找找朋友,这也不为过啊。”沈老太太再度插嘴为外孙女讲话。
沈郁窈嘴角一抽,不以为然。“爸妈,都是你们来这里住才会宠坏了她,心采原本让我教得顺从乖巧,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不告而别的事,胡闹,真是荒唐透顶,有辱咱们沈家的名声!”
沈老太太急急道:“你别这么生气,没有这么严重,孩子只是出去走走,或许是压力大,你……”
“柳姨!”沈郁窈不客气的打断老母亲的话,板着美丽的脸孔看着心采的保母。“我弄不懂你在做什么,居然让心采有机会离家出走,我希望你好好自我检讨一下,看看你自己究竟错在哪里。”
柳姨沉默而忍耐的垂着螓首,不替自己分辨。
“没有话说,是吗?”沈郁窈冷冷的抬高尖削的下巴,转而点名一旁已经一脸大祸临头的由子。
“由子,如果你连小姐都无法看好,我想你没有继续留下来的必要。”
“夫人……”由子急得眼眶都红了。
她家境不富裕,又没有一技之长,沈宅待遇优渥,心采小姐随和好相处,她是她家中主要的经济来源,如果她被遣走,家中可就要断粮了。
“还有你们,”沈郁窈寒芒般的美眸轮流扫过面前垂头丧气的黑衣保镖。“我不是吩咐过了吗?小姐出门要随伺在旁,片刻不得离开,你们都当成了耳边风不成?”
听到责难,几名人高马大的壮汉话都不敢吭一声,任由得女主人谩骂。
就快要诛连九族了,沈老先生实在看不下去。
“够了!是我叫他们不必跟着心采的。”
“爸!”沈郁窈讶然地看着老父,没想到他会跳出来说话。
沈老先生厉声道:“女儿不见了,你不担心她的安危,只担心如何跟紫堂家的人交代,只追究你平时对她的良好教养跑哪儿去了,你说,你心里还有没有女儿?”
一时之间,沈郁窈被老父的话问得哑口无盲。
“我……我当然关心心采的安危,否则我何必这么生气?”沈郁窈站稳阵脚,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关心心采?”沈老先生责备的哼了声。“你这个胡涂妈妈,连心采与心亮你都分不清楚,你还有什么资格当人家的母亲,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大声说话?都怪我把你宠坏了,你才会已经四十多岁的人了还不成熟!”
“爸,您说什么,我听不懂。”沈郁窈严肃地挑起了精心描绘的细细柳眉。
沈老太太忍不住说了,“小窈啊,最近这些日子以来待在你身边的这个女儿,她不是采丫头,是亮丫头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