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人母的沈郁窈,表情很精采,恍如被闪电劈中,倒下,闪电又再来,又刚好再度劈中她,如此循环九次。
她长长地、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来。
难怪……
“心采”曾经问过她,有没有想过心亮和她们爸爸……
她是怎么回答的……
答案在她脑中飞掠而过——她避而不谈,连提都不愿意跟“心采”提。
老天!她一定深深伤了那孩子的心。
她该怎么办?该怎么弥补呢?
就在女主人美丽的脸上阴晴不定时,客厅的全体也同时倒抽了一口气。
柳姨释然。
原来不是心采,难怪她的言行举止全然不像,有一度她还担心心采小姐是不是中邪了哩。
由子呆愣。
难怪小姐洗澡的时候可以沉到浴缸里,有时还会扮鬼脸逗她笑,原来不是小姐。
可是……说真的,她也满喜欢那个……小小姐的,她很爽朗,更加不会摆架子,跟心采小姐一样好相处。
保镖们傻眼。他们保护了将近一个月的人,不是他们熟悉的那个心采小姐?这太奇怪了,不过这倒也印证了一件他们所不解的事。
有次他们保护心采小姐出去,她心血来潮招待他们几个大男人吃冰淇淋,还在路边的露天咖啡座和他们坐下来一起吃,搞得他们啼笑皆非。
现在想想,这个他们所不知道的小姐,真的还满可爱、满特别的……一群大男人脸上都出现缅怀的表情。
客厅的无声持续了很久,一迳,各想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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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旋转牛皮椅里,交生着修长的腿,面对着玻璃帷幕而坐。
落地窗外是一片即将黄昏的褐红色,他紧蹙着眉心没有改变,表情与五分钟前如出一辙。
紫堂夏有种前所未有的烦躁感受。
关于那个定义为“他的未婚妻”的二十三岁女子,他失去了她的消息。
沈家说她到九州度假找朋友,她关了手机,因此联络不到她的行踪。
他认为沈家的说词不足采信,他派了他的人到九州地毯式的搜寻,一无所获,因此确定她不在九州。
他当然知道他伤了她,但存心避开他就显得有点无理取闹了。
不管怎样,婚礼必须如期举期,不是因为紫堂家丢不起取消婚礼的脸,而是他要她成为他的新娘,如此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