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啊!大姊。”
“你昨晚到底跑去哪里鬼混了?”桑碧聪不悦的质问。
她笑咪咪的走到沙发坐下,勾起姊姊的手,往她身上撒娇。“姊,你讲话好难听,我哪里有鬼混?”
“还想骗我?”桑碧聪把她推开一点点,继续板着脸。“一个早上我进去你房里巡了无数次,你不但睡得死死的,还满屋子都是酒味。”
桑协恩朝她咧出美齿,笑盈盈的说:“你太夸张了啦,姊。”
昨晚她不过喝了一手……不对,两手……也不对,好像是两手多一点点的啤酒而已,怎么可能满屋子都是酒味呢?
“那么你说,你究竟跑去哪里喝酒了?”桑碧聪可没那么容易就放过她。
她们父母移民外国时千交代、万交代,要她看好小妹,她不能让小妹走错半步,不然难以对父母交代。
桑协恩露出一记神秘又满意的微笑。“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方。”
昨夜是她的奇遇。
在名闻遐迩的黑虎帮里,她见到了许多风云人物,还有,她的大学同学江琥珀。
她一直不知道,原来江琥珀就是江忍之子,江氏集团未来的接班人。
他把身份隐藏得真好,一点破绽都没有露出来,否则他肯定被那些嗜钓金龟婿的学姊学妹们缠死。
“你还在跟我打马虎眼?”桑碧聪瞪着小妹。“你知不知道,昨晚我跟你姊夫兴匆匆的买了个大蛋糕,坐在这里干等了你四、五个小时,你却连手机都不开,存心耍我们是吗?”
她结婚之后,为了就近照顾小妹,在娘家楼上买了一层公寓,不时可以下来监督小妹,还可以帮她这个乱七八糟的皮蛋收拾一下居家环境,以免哪天她们爸妈心血来潮回来时,会被脏乱的环境给吓死。
“哦……对不起,我手机没电了。”桑协恩吐了吐粉色小舌,她真的不是有意的。
大家都没提,也没跟她约好,她怎么知道有人要替她庆生?这能怪到她头上吗?
“我们不会把这件事告诉聿玺,你自己看着办吧,他昨晚还越洋叫花店送花给你,我替你插在花瓶里了。”
“是姊提醒他的吧?”桑协恩戏谑地笑问。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哪!就算越洋送一座花圃给她,也挽回不了他们日渐消失的感情。
“反正他有那个心就好了,你计较那么多干嘛?”桑碧聪拿出长姊为母的架式数落着,“你们都交往三年了,聿玺处处让着你、爱护你,他的人品我信得过的,你们就快点结婚吧,不要再拖厂,我要把你这个麻烦精丢给聿玺去烦。”
桑协恩巧笑情兮的望着姊姊,眸中流转着慧黠笑意。“姊,谁告诉你,我们非要结婚不可呢?”
“没人告诉我。”她没好气的白了小妹一眼。“聿玺明年都二十九岁了,照我们的习俗,二十九岁不能结婚,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他想,你姊夫也很希望你们快点成家。”
桑协恩唇角微笑不减,却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我不为任何人的‘希望’而结婚,我要为我自己结婚。”
“你这丫头在胡说些什么?”桑碧聪挑挑眉。“你当然是为你自己而结婚,难道我们有拿刀架你脖子上,逼你跟聿玺结婚吗?”
她莫测高深的笑了笑。“总之,你们不要管,也不需要操烦,船到桥头自然直,现在船还没到,到了就会看到答案了。”
林聿玺是她交往三年的男朋友,一表人材、事业有成,还很巧,是她姊夫的亲弟弟,他们是在她姊姊、姊夫的喜宴上一见钟情,开始交往的。
可是不幸的,交往了六个月后,她就发现他是个不够体贴的男伴。
他可以为了工作忘了他们的相识纪念日、她的生日、他自己的生日、七夕情人节、西洋情人节、圣诞节……在每一个她认为很重要的节日,他都缺席。
她生病的时候,陪她去医院的是姊姊、姊夫,她失意的时候,为她打气的也是姊姊、姊夫,她在工作上得到成就感的时候,跟她分享的人还是姊姊、姊夫。
她真的搞不懂,别人的男朋友也是这个样子吗?
他很会约束她,在这方面,他完全像个男朋友,然而他却不会体贴呵护她,在那方面,他完全像个局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