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坐下去,家里没事也要变有事了。”霍东潜哼地一声,很不以为然地道。
高大挺拔的他,古铜色的脸庞有股慑人的霸气。
护城将军绝非浪得虚名,十三岁披挂上阵,征战边疆十二年的光阴,晋爵加封不在话下,现在的他,与当年那名黑瘦于扁的倔小子已不可同日而语。
“难道你希望家里有事?”龙天浪挑高眉头,笑意漾深。“别忘了你可是顾家的人哟。”
很少人知道东潜其实是他的表弟,放着安稳的世袭王爷爵位不要,自告奋勇的到边疆去,在三朝之内,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他大概是第一人了。
他犹记得东潜执意从军那年,他姨母差点没将双眼哭瞎,一再请托他母后转告他父皇,千万别让东潜随军出征。
然而他姨母低估了东潜的固执。
他的自动请缨是被打了回票,可是他还是义无反顾地跟着军队出发了,凭着向厨娘学来的三脚猫厨艺,他应军队的伙头工,还走运的录取了。
于是他走了,跟着大军往南走,三个月后才捎回来一封信,简单扼要的说明他在军队担任伙夫的工作,并且短期内不会归来。
此后的十二年间,他随军履建奇功。
英雄出少年的他,一股桀傲不驯的气势锐不可挡,他过人的领袖天份更因手拥兵权而威震八方,每当他那漆黑如于夜的黑眸冷冷一扫,便叫人胆寒。
十二年来,东潜很少回京城,回京也是匆匆来去,仿佛芒刺在背坐不住似的,边塞才是他的地方。
两年前,龙天浪初登基,适逢他姨母病危,央求他将东潜调回京,他应允。
说也奇怪,东潜一回京;他姨母的怪病就好了。
两年来,东潜克守己责,为他牢牢的守护着皇城,也时常与边疆他一手带出来的将领切磋兵法,希望有朝一日能再回到战场上。
显然他并不满足于他目前护城大将军的工作,这种悠闲的日子对他来说是太无趣了点。
前两个月,他姨母又病了,央他这个皇帝替东潜配一门婚事,期望娶妻生子后,东潜会打消再上战场的念头。
他再度应允,火速替东潜配了一门亲。
配给京城第一首富花世雄之女———花弄晚。
京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关于花府千金的传闻他听的不少,少年老成又拘谨刻板的东潜和那位逾花嫁之龄还玩兴不减的花家千金会是很适合的一对。
他怎么知道?
不都说皇帝总有过人之处吗?
他这个皇帝的过人之处就在这里,能知别人所不知的,很玄哦。
“看来龙家人都喜欢往这间酒楼跑。”霍东潜眉头紧锁,慢吞吞的说。
随着霍东游的视线,龙天浪眉眼一抬,居高临下的张望了一眼大街。
一名白衣楚楚的潇洒男子玉树临风地站在酒楼前,顾长伟岸的他面如白玉,眉眼充满了笑意。
男子是他三弟龙天阔,这个他不陌生,但那女子——“三弟也来啦。”
龙天浪噙着一抹笑,眸光定在龙天阔身旁那名貌美的女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