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跟我在一起会缺氧,看来我只好给你点氧气了。”他轻含住她的红唇,接着便炽热而放肆的堵住她的双唇,在她一颗心无力得紊率乱如麻时,他加深了这个吻,并且收紧手臂,搂紧了她柔软的身躯。
高堤的唇齿摩挲着她颤抖不已的红唇,接着又狂暴的、挑衅的撩逗着她,她迷乱中不愿就这么将初吻献给他,他却丝毫不给她反抗的余地,乘隙探入她唇齿内与她嬉戏,他托住她后脑勺,不停的需索她的吻。
当贺醒程发现自己紧绷着的身子,体内的血液快要沸腾到极点时,她同时发现他也像铁一样烫!
他吻了她仿佛有一世纪那么长,等他情愿放开她时,贺醒程已潮红似火的喘息着将无助的头颅停在他的胸膛上。
静默中,高堤还紧搂着她的身躯,而她则在呼吸稍微平顺之后,看到他敞开领口里那道胜利的图腾——
迷人又性格的疤痕。
她动情的充满难以言喻的情绪用手指轻轻抚着那道伤疤,两人突破藩篱的接近,这个动作让高堤浑身震了一下。
适才的亲密接吻缓和了他们之间剑拔驽张的气氛,她的武装瓦解了,贺醒程一点都不想离开高堤。
“你似乎很喜欢我给你的吻?”他哑着嗓子,突然故意用嘲弄和不在乎的语气问。
贺醒程僵硬住了,她猛然住手抬眼,接触到高堤怪异闪动的眸光。
他这么问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又要故技重施,向她摆明刚才只是个玩笑之吻吗?
“这句话该是我问你才对!对于你的吻我只觉得索然无味,倒是你非常沉醉其中不是吗?”贺醒程不甘示弱的看着他,却微微泄漏出内心极力压抑的怒气。
“当然不是。”高堤轻扬起嘴角,兴趣缺缺的说,“可能没人告诉过你,你的吻技呆板而无趣,我想,你再多训练几次可能会好一点,这么一来的话,或许我对你还会有点欲望。”
贺醒程倨傲的回瞪着他,狂怒他怎么说得出这么伤人的话?他取走了她的初吻,却只会挑剔她的吻技?
他该死的是地狱来的恶魔!
“算了吧你高堤!”贺醒程饱含怒意,口不择言的说,“如果我的吻技让你没有欲望的话,你的伤疤也让我提不起兴趣!”
高堤弧度优美的唇线冷冷的抿紧着,很好,自己激怒她了,也降下了她单纯的热情。
没有人,从没有人这么抚过自己那道难看的刀疤,这刀疤代表着他无从得知,或许是不名誉的身世。
就因为被抛弃在育幼院门口,所以他必须靠自己的拳头打天下,身上的伤痕日积月累,有些结痂脱落,有些却永远无法消失——这道极长的刀疤就是其中之一。
黎若桐一直知道他身上有这些伤,她总是用心疼、怜悯又不忍心的眼神看他,却从不敢碰它们。
他的伤疤是罪孽的表征,代表着无依的童年,也代表着血腥的少年,高堤很明白这些原因使得黎若桐不愿意去接近他的伤疤,自己也从没有要她勉强着去亲近的意思,但是刚刚贺醒程在做些什么?她——竟主动触摸他的伤疤?
贺醒程的举动比她的吻所带给他的震撼强上千百倍,他虽不想矫情的否认对她的心动,但黑道的风暴和危险何其多,既然贺天不愿女儿涉足其中,自己又怎能自私的因爱就拖她下水?
此刻的明智之举就是让她对自己完全失望。
“既然我们对彼此都那么厌恶的话,贺小姐——”高堤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轻轻的松开搂住她身子的手,一脸漫不经心,以极缓慢的音调说:“我建议我们不适合再这么抱在一起,你说对吗?
他的音调平得不能再平,身体的每一根神经却拉得死紧。
高堤按下遥控器,车库的门缓缓上升。
贺醒程倒抽了口气,冷意直往上升,如果他这么想摆脱她,他放心,她也不会死赖着自讨没趣,自己从来就不缺少追求者,这个没有温柔细胞又只会气死她的男人她根本不想要!既然他那么想拒绝她,好绝对会如他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