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兮冽看了看,摇头。“看不出来。”
“哈哈,是吗?”纱纱干笑一记。“其实我是很愉快的,只是有点累罢了,我现在就到轿子里去躺一躺,休息一下,你要回去时再来找我。”
她歪歪斜斜往长廊另一头而去。
宋兮冽扬扬眉梢,很显然的!这小妮子深受打击。
纱纱歪歪斜斜往晋王府后门而去,各家公子、小姐的轿子都停于那儿,晋王府气派非常,另辟一室让轿夫们休息、用茶点,兼而小赌一下打发时间。
为什么连轿夫都可以生活得那么惬意?只有她,这世上似乎就只有她最不如意。
唉——他此刻一定和天将军在与熟悉的友人把酒言欢吧?天将军看起来就是一副千杯不醉的豪迈样,如果他们两家联婚,那才真正是珠联璧合,无人能出其右的配“姑娘!”
一个陌生的呼唤有着压抑不住的兴奋,纱纱继续走她的,没有停下脚步。
就像兮冽说的,这里没有认得她的人,也没有她认识的人,既然如此,那声姑娘肯定是在叫别人,她也就没有多此一举回头的必要,省得浪费自己找轿子躺着独自静静伤心的时间。
“姑娘!”
一个身影冲到了她面前,一张略微白皙的脸俊目闪亮,有点弱不禁风的身形挡住她的去路。
“啊!”纱纱吓了一跳,一脸莫名其妙,这是哪里冒出来的怪家伙?
“姑娘,你还记得在下吗?”南宫柏逸兴奋地问。
自从那日在骏王府的花园里匆匆别后,他一直在找寻她的芳踪,可惜一点消息都没有,没想到今日得以在自家花园见到佳人,他真是太高兴了。
“哦,你。”纱纱潦草地看了他一眼,她记得他。
南宫柏逸温文地道:“当日蒙姑娘当头棒喝,我才明了人生的意义,姑娘说得是,人生在世还有许多美好事物有待追求,轻言就死太草率了,做人就该积极进取,开创属于自己的美好人生。”
他脉脉含情的看着她,就如他与她未来的美好幸福人生,他已经全规划好了,一切就等她的加入。
纱纱听得一个头两个大。“现在先别说这些了,我比你那天还想死。”
南宫柏逾一愣,随即关切地问。“怎么了?姑娘是遇到什么无法解决的难题吗?或许我可以帮上忙。”
隐隐郁结的眉心,佳人忧郁时看起来更加楚楚动人。
他决定了,他这一生从没有对什么女子动心过,只有她!就只有她!她身上那股随兴散漫的性情叫他倾倒,他要娶她为妃,他一定要娶她为妃!
“你帮不上忙。”纱纱摇摇头,语重心长的拍拍他的肩。“你能想开我很高兴,自己好自为之,再见。”
这个心碎时刻她不宜见人,尤其是和她毫不相干的外人,要是若无其事的和个萍水相逢的人随便就聊起天来,那就显得她的悲伤太微弱,那可不行,她是很重视南宫忍的,所以她现在真的很伤心。
于是,纱纱提起裙角往柳树掩映处而去,心急的想找到左相府的轿子好独自静静啃蚀悲伤。
“姑娘!”南宫柏逸追上去。
她怎么又像上次一样,不给他询问芳名的机会就溜掉。
不行,她是他的王妃,他不能让她走,至少要让他知道她是哪家的千金,否则他不甘心……
“啊——痛!”
南宫柏逸情急之下踢到一枝横向的枯萎柳枝,顿时跌了个倒栽葱。
他抱着脚扼腕不已,一任佳人又从他眼前消失,依依不舍又无可奈何。???
两仪殿当朝圣上已回养生殿休息,只余太子龙诰审阅奏章,近一年,皇帝已渐将各地奏章交予太子批阅,为接班做蓄势待发的准备。
“忍,留步。”
龙诰在爱将即将告退之际,出声挽留。
“还有事吗?殿下。”南宫忍欲去还留,踅回龙诰面前。
龙诰清了清喉咙,问道:“邪还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