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领悟到一点点
()精髓…千篇一律的军制生活会被发送客令,但适当加入点私虫细节,让阁下对我产生好奇的意思?】
【卖惨可以适当斟酌,也不能太惨,不然阁下同情我之前,我一定会被法庭的监察虫打出去!】
…
[笔者观察,约书亚先生叙述到这句,米兰先生拍了一下他的头。]
[…
我精心准备的话题米兰不感兴趣,我硬挤出的那一点狼狈倒是勾住米兰。
他询问我鳞翅医疗的后续,我结束鳞翅手术后没怎么关注鳞翅,我已经是中将,不再需要那么频繁地活跃前线,也不需要亲身上阵肉贴肉的厮杀。
我此生也不会再用这对鳞翅对另一个雄虫求偶,求偶纹对不对称对我而言也不再重要。
它们没被医生照顾好,我也不在乎了,所以被米兰询问,我什么也回答不出来。
米兰问了一会儿便沉默下去,我觉得他心中一定在重新评估我的愚蠢。
我一时着急,就把那对变得丑陋的鳞翅放了出来,鳞翅根上的骨刃重重砸在地上,扫倒好几张凳子。
一直安静的仆从们吓到,立刻想要冲上来把我和米兰隔绝。
我也猛地站起来,当即就说我没有胁迫的意思。
米兰用手拍在仆从们身上,仆从们退了下去,他对我招手,让我把鳞翅放过去。
米兰说,“让我观察一下你的手术刀疤。”
我脑中空白一片,一时间忘记他眼睛的问题,愣愣站起,然后背对着他半蹲下,将双翅送到他面前。
米兰的手摸在我受伤的鳞翅上,我没来得及产生任何想法,他一秒就摸到了被刮掉鳞膜的疤位,手指找准一个地方一摁,我疼得冷汗直冒。
那双冰凉的手没停,继续检查其他手术疤。
他开始和我说话,问伤到我的那头异兽多大,问我这些年异兽的毒液有没有再进化得更毒,问我异兽的品种,问我现在军医的器械更新迭代过吗之类的话。
我哆哆嗦嗦地一一回应,有些东西我并不了解,只能专心回想,不知不觉,痛感也就不明显了。
我不记得时间过了多久,米兰让我把鳞翅收回去,然后告诉我,他过段时间会送一封信给我。
他说,“你的鳞翅手术术后感染过,你没处理好,现在有些血管和神经长到了一起,近期回去测试一下飞行速度和骨刃灵活度。过段时间我整理好一些东西,送给你的军医,让他们再替你手术一次,你的鳞片应该能再长一些回来。”
我当时脑子还在空白,事后我有时间我就想明白,那是米兰作为医生的本能促使他关照我,可我当时脑子空空,只有一个感受。
多年来,这是米兰第一次给予我最接近“垂怜”的情绪和关照。
我心中一阵颤栗,仿佛回到多年前,第一眼见到他的处境。
我的心,我的情绪和一切快乐像一捧水,迫不及待地泼出去,收也收不回来。
我不知怎么地,
我就对他说,今天是我的生日。
我想要一个礼物。
我感到了近乎错觉的垂怜,所以变得贪婪。
我背对着米兰,说了一声,米兰没回应,我就又轻声地说了一声。
“米兰,今天是我的生日。”
那是我第一次真正把他的名字喊出声。
米兰没有再沉默,“今天是圣诞节,你的生日真是个好日子。”
他拍拍我的背,示意我把鳞翅收起来,他的声音好像变得温和了一点,也可能是我的错觉。
他说,“你今年29岁,明年30将会成为上将,你也许能在40岁之前成为分支团的元帅。”
“圣诞节是一个注定会发生奇迹的日子,约书亚,治好自己,你的鳞翅骨骼很优秀,完全痊愈的话不会影响太多功能性,不要辜负命运和幸运给你的奇迹,你值得它们。”
我以为我的鳞翅早已没用,但米兰告诉我,还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