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伟绍还?想再说什么,夏知瑶佯装不耐烦:“老夏,我这么大个人,还?怕我丢了不成,放心吧。”
挂了电话后,那?头的夏伟绍不敢轻举妄动。
他不怕程北谦用债务起?诉,就怕程北谦用车祸的事告发女?儿,他可以坐牢,但女?儿不能。
夏伟绍不再有任何迟疑,俩老按照女?儿的计划开始第二次逃亡。
“你爸妈要出门?”程北谦剥着虾,忽然问了一句。
夏知瑶把?筷子往桌上一放,饭也不吃了,站起?身冷着脸说:“你不是一直安排人在监视我爸妈吗?他们去哪,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两人勉强维持的气氛骤然被打破。
夏知瑶冷笑一声上了楼。
独留程北谦一个人坐在餐厅,塑料手套沾满辣油,那?股子刺鼻味道直往脑门冲,呛得他眼鼻发酸。
桌上满满一叠虾肉没人动。
真应了那?句善恶到头终有报。
晚上夏知瑶躺在床上强迫自己入睡。
房间关了灯,窗边有银色月光悄悄渗透,点亮了漆黑角落。
大概十一点,程北谦推开她房门,轻手轻脚爬上床,没像以前那?样?霸道地把?人拖到怀里。
两人盖着同一个薄被,中间却隔着一人宽,像怎么也跨不过去的天堑。
明明人就在眼前,程北谦却觉得她离得好远好远。
他其实很不喜欢这种?难以掌控的感觉。
“夏知瑶。”
程北谦轻轻唤了她一声,似乎知道她没睡着,就这么叫了她一声,又无后话。
夏知瑶闭着眼没动。
屋里更加静,仿似一座孤墓,连呼吸声都变得若有似无。
那?种?冷漠的窒息悄无声息磨着人神经?。
程北谦忍不了她的冷漠,伸出手探向她后背,却又怕惹她不开心说些更伤人的话,手慢慢垂落。
“夏知瑶,我已经?让监视你爸妈的人离开了,以后不会?再找人监视你爸妈,也永远不会?伤害你爸妈,更不会?威胁你爸妈,你相信我。”
她睁开眼,一直盯着那?银月光,隐隐泛酸。
夏知瑶感觉到眼眶逐渐潮湿。
曾经?她想要的一句话终于从他嘴里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