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晚饭之后宁咎也缠着阎云舟,书房的桌案上铺上了宣纸,墨香飘散了整个屋子,宁咎和阎云舟挤在一个椅子中,阎云舟握着宁咎的手在纸上落下一笔又一笔。
只是没过一会儿两个人的气息便都有些不对了,宁咎的周身都笼罩着阎云舟的气息下,心猿意马,不外如是。
宁咎忽然撂下了笔,不忍了,他侧头亲了过去,阎云舟的唇边浮现了一抹有些无奈又有一丝得逞的笑意,手自然地搂住了宁咎的腰,这一次换他抱着宁咎进去。
如此的一晚宁咎还是以反攻失败而告终,两个人一起躺在了浴室中新装的双人浴缸中,宁咎在水中缠绕这阎云舟的头发,恨不得上去咬住他的脖子:
“就应该趁着你生病的时候…”
腰上的酸痛提请他方才的放纵,从前这人病的时候他怎么没有将人按住酱酱酿酿呢?阎云舟缓缓睁开眼睛,幽深的双眸盯在宁咎的身上徒增一丝揶揄:
“你不是试过吗?”
这一句话让宁咎瞬间翻身咬了过去,牙齿在那人的脖颈间微微磨着:
“再说就咬死你。”
“不说了不说了。”
宁咎侧头看着身边的人,想了想还是出声:
“我觉得要不你还是将心脏的手术做了吧?”
其实二尖瓣的修复手术算是比较成熟的手术,这半年过以来阎云舟的身体休养的也好多了,耐受这一次的手术还是没问题的。
“你是大夫,都听你的。”
阎云舟的睡衣有些宽松,宁咎只微微一垂眼便能看到那人的胸口,上一次微创手术留下的伤口此刻看着已经只剩下一个刀疤的模样了。
他没想太多便抬手抚了上去,微热的指尖带着他独有的体温,阎云舟一把扣住了他的手,声音都有些哑:
“别**。”
宁咎有些坏心思地低头,但是不等他看阎云舟便拉过了被子盖在了身上:
“王爷脸皮怪薄的。”
周一的时候宁咎再一次带着阎云舟到了心内做检查,这一次也敲定了手术的时间,宁咎一身白大褂进来施施然出声:
“手术的时间定了,就在周三,阎老师是不是要提前安排一下工作啊?”
云墨阁虽然会有视频发布,公众号上也有阎云舟写字的视频,但是阎云舟却拒绝了开直播,来这里这么长时间了,他自然也知道直播是怎么回事儿,也知道若是做好了十分的赚钱,但是世间之事没有只有利的事儿。
网络上的言论他也算是见识过了,他不想做那万人瞩目的焦点,也并不享受别人的目光汇聚到他身上的优越。
他只想和宁咎在一起平淡度日,有一份他还算喜欢的工作,收获一份儿还不错的酬劳,他便是于愿足矣。
但是不直播不代表人不火,阎云舟的脸是宁咎见了第一眼便认定的顶流级别,这样一张脸放在哪里都是焦点。
云墨阁的官方账号都因为阎云舟小火了一把,再加上年前那些春联的视频,倒是不少人都想买阎云舟的字。
这天阎云舟刚入院,宁咎在从胸外科过来的时候就被心内的护士长给拦住了:
“哎,刘姐还没下去吃饭呢?”
刘云的年纪不小了,长了一双笑眼,即便是严肃的时候面上瞧着都不冷肃,是院里公认的老好人,刘云将笔放在胸前的口袋里,拉着宁咎过去两步:
“有个事儿帮刘姐一下。”
宁咎笑了:
“您说,家里有人要留病床?”
一般来说院里来回帮忙最多的就是留床位,毕竟这年头在哪都免不了人情,谁家没几门子的亲戚?有的时候真的找上来了也不好推脱,所以科室之间能给个方便的都会给个方便,刘云赶忙摆手:
“不是不是,这不我家闺女看见你们家那口子的视频了吗?她刚买了房子,装的还是什么新中式,就想托我和你说说,能不能买阎老师一幅字?她想挂在书房里。”
宁咎没想到是这事儿,刘云家孩子比他要小个四五岁,不过一幅字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行,等我和他说,写个什么有要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