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真的跟鹤柳风所说,薄奚给他喂了药,那药效应当会随着时间流逝减退,怎么会这样。
在暗暗的烛火中,有人打帐子。
渐眠闻到了羊肉味,还有甜果子的香。
那人一袭黑衣,整个人融进这晦暗的夜幕中。渐眠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见他端着食物向自己走来。
送到嘴边的东西不吃白不吃。
渐眠尝试自己抬起手臂拿甜果子,结果徒劳。他干脆靠在引枕上,张着嘴享受投喂。
“我会撤兵。”薄奚开口。
渐眠吃着他撕好的羊肉条。并不回答他的话。
冷硬的指头塞进去食物,在那软腔中流连半刻,又一下抵到他的舌头上,“说话。”
渐眠想吐吐不出,含糊回答:“知道了。”
薄奚又说:“跟我回川齐。”
渐眠好笑地瞧着他,“我要是说不呢。”他的眼神里没有半点情绪,稍稍直起身盯着薄奚,好像瞅准机会就要咬下他的骨肉来。
薄奚太了解他了。不管是初世的娃娃,还是今日的渐眠,本性都没有丝毫分别。
薄奚看了他良久,将手臂伸到他面前,随之拿袖刀划出一道血口子。
鲜血滴答,落在了狐皮上。
渐眠起初还不明白他又是在发的什么疯,直到没过多时以后自尾椎骨开始蔓延起星星点点的酥麻,犹如蚂蚁轻轻啃咬,叫他浑身上下都痒的骇人。
渐眠终于察觉到是什么地方不对。
这样的感觉并不是娘娘
chaper58
剧情犹如脱缰野马一去不回头,渐眠怎么也料不到会出现今日境况。
虎落平阳他被犬欺,渐眠暗恨恨地想,若要让他瞅准机会,定不会再留薄奚活——“啊!呜……”泪光闪现,却没有人垂怜。
“专心些。”他一用力起来,渐眠吐着舌头要干哕。
他说要也不行,他说不要也不行。
渐眠变成了床榻上的欢喜佛,薄奚日日床帏礼佛,最虔诚的信徒都没有他专心。
“大哥哥这么着,你欢喜极了,是不是?”男人含着他的舌头在耳边低语,湿漉漉的气息传进他耳朵里,浑身刺。激地要起鸡皮疙瘩。
渐眠散开的头发像砚海,覆在雪白背上,墨与白的极致反差,衬得那袭背都潋滟生光。
他身上的每一处都叫薄奚好生欢喜。
“娃娃,娃娃。”薄奚将他拥入怀里,强烈占有欲的男性气息覆盖在渐眠身上,他脑袋发昏,想不起自己的“反叛”大计了。
薄奚给他用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