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有不少弹幕也在附和这个问题,云栖看到后解释道:“结婚证是二期复播前领的,至于为什么没有公开,实在是事出有因,不过原因要到案件结果出来后才能告诉大家,实在抱歉。”
云栖难得开一次口,观众们也不是真的怪他们俩,闻言一听到原因似乎和案件有关系,弹幕风向瞬间拐了一百个弯,纷纷猜测起了是不是明皎的问题,一时间充满了阴谋论的味道。
“好了好了,猜的都不对,没有的事。”段星阁见他们越说越离谱,连忙道,“我该去医院换药了,各位有问题还请抓紧时间,过时不候。”
“三期的事?这个得问节目组,我和哥哥都做不了主,至于婚礼,不会偷偷办的,大家放心。”
段星阁一连回答了几个弹幕集中询问的问题,最终道:“如果没有其他问题了,那么今天的直播就到这里了,大家再见咯。”
话音刚落,他便在一片哀嚎声中结束了直播。
卧室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云栖却没有下一步动作,他只是好整以暇地看着段星阁,这小子分明早上才换过药,眼下假借这个借口结束直播,他倒要看看这人想干什么。
果不其然,段星阁刚结束直播,便把手机往旁边一扔,抬手将站着的云栖拉到了怀里,却没像往常一样让他坐在腿上,而是双腿分开,牢牢地将云栖圈在了怀中。
云栖不明所以,就那么站着按住了他的肩膀:“干什么?”
段星阁搂着他的腰埋在他怀里,翁声道:“到时候哥哥就穿这一身好不好?”
旖旎的气氛突然从温馨跳到了不可描述,云栖一时间还没能反应过来,愣了三秒才意识到他说的“到时候”指的是什么时候。
云栖腾一下子红了脸,竟然一下子理解了段星阁为什么这么说。
繁复的西装就像是层层叠叠的礼品包装,而当一层层布料被对方亲手褪去后,从庄严到□□,就像是亲手拆开礼物一样。
云栖不用经历,只是稍微思索一下便耳根发烫。
偏偏某个罪魁祸首还趁着他走神的时候手脚不老实,隔着西装裤去摸他的衬衫夹,云栖一颤,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段星阁见状轻笑了一声,终于将人按到自己腿上坐下,而后狠狠地吻了上去,厮磨间含着他的嘴唇道:“哥哥怎么在家也穿衬衫夹?是不是故意趁着我什么都干不了在引诱我。”
云栖被他亲得腰软了一片,抬手攀在他的肩头企图支撑自己,闻言嘴上却不认输:“是又如何?”
段星阁听到他如此色厉内荏的话,一时间忍不住发笑,低头略过那处颤抖的喉结,轻轻咬开西装领口,故意凑上去舔吻那处已经结疤的锁骨。
刚刚生出新肉的伤口本就痒,云栖当即被舔得忍不住发抖:“等下唔——”
“我恨不得一天换十次药。”段星阁低头一下又一下地吻着那处伤疤,语气中带着深不见底的情绪,“这样就能尽快好起来了。”
云栖抬眸看了一眼天花板,掐着面前人的肩膀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能说出来。
结束时云栖靠在对方怀里,瞳孔还有点失焦,段星阁见状笑着吻了吻他的鬓角,动作温柔得好似方才那点微妙而恰到好处的失控只是云栖的错觉一样。
但云栖总感觉有哪里不对,以至于接下来几天都没敢再撩拨他。
两人算起来失联也不过一天的时间,公司的事务没有太大的波动,故而接下来的几天相较于之前堪称风平浪静。
好不容易到了拆线的那一天,段星阁依旧没有去医院,而是吴医生亲自上门拆的。
云栖站在旁边看得揪心,段星阁却跟没事人一样,还能跟他有说有笑。
只不过拆完线,他执意要看伤口的恢复情况,云栖拗不过他便给他拍了一张肩膀的照片。
实话实说,刚拆完线的伤口多少还是有点不好看,云栖害怕段星阁在意,刚想安慰他,对方却满不在乎地笑道:“没我想象的那么难看。”
他先前口口声声说害怕留疤不好看,眼下却换了一副嘴脸,云栖有些不明所以,不过他很快就明白了段星阁在高兴什么。
吴医生刚一走,云栖就被人半搂半抱地推进了浴室,手里还被塞了一套西装,赫然是段星阁新买的:“哥哥先洗澡,洗完了记得把衣服穿上。”
云栖这才意识到原来这小子是在这里等着自己,一时间有些好笑地看了他一眼。
晚饭是段星阁亲自做的,云栖洗完澡换好西装下楼时,一楼的灯被他关了一半,只留下了四周的氛围灯和桌上莹莹的烛光。
云栖的脚步一下子缓慢了下来,走到餐桌前时,他发现上面还放着一捧娇艳欲滴的桃花雪,原本鲜红的花瓣在烛光下却泛出了一点粉。
鲜花旁,放着用丝带扎好的礼盒,眼前的一切,完美地符合众人心目中关于烛光晚宴的每一个幻想。
云栖没由来地想到,就算自己真的是块石头,此刻也不可能不动心,更何况他不是。
当然,此时的云栖还没意识到那个礼物的作用,更想象不到那束花在等下会被一瓣一瓣扯下来洒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