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如此送命题,云栖话音刚落,很明显感受到手下的喉结一顿,那人呼吸一滞间竟然有些不敢开口。
眼下分明是云栖被人搂着腰按在门扉上,可处于弱势的人却似乎成了段星阁。
云栖见状好整以暇地勾了勾嘴角,抬手勾了勾段星阁的下巴:“哑巴了?说话。”
段星阁蓦然回神,在昏黄的灯光下稍稍咽了咽口水,半晌哑着嗓子道:“我对我老婆忠心耿耿。”
“忠心耿耿?”云栖挑了挑眉,手指沿着他的脖颈一路往下,扯开了段星阁本就松松垮垮的衬衫,指尖顺势抵在了他的胸口,“这就是你忠心耿耿的态度?”
说着他稍微用了点力,指甲一下子在段星阁胸口处留下了一点痕迹:“用不用我把它挖出来给你老婆看看?”
“我老婆工作忙,都顾不上回家。”段星阁好似完全不担心自己的胸口真被人掐出什么痕迹来,低头咬开了云栖的衬衫扣,使得那丛蔷薇全部暴露在了空气中,他含着那枚扣子含糊道,“……我也是迫不得已。”
“哦?”云栖淡淡道,“照你这么说,反倒是应该怪他了。”
段星阁没有回答,反而一把将人抱了起来,转身扔在了床上。
段星阁订的房间很宽敞,那床也十分柔软,云栖刚一被扔上去便立刻陷了下去。
段星阁欺身压上,一把扯开了云栖的腰带,肌肤瞬间便暴露在了微凉的空气中,云栖呼吸一滞,回过神后硬撑着嘲讽道:“怎么……戳到痛处所以恼羞成怒了?”
段星阁一言不发,只是低头吻了下来。
云栖一开始表现得游刃有余,可真当段星阁亮出真刀实枪时,他那点色厉内荏的紧张几乎是瞬间就表现出来了。
被他拿捏了半天的段星阁察觉到他的紧张后一下子就笑了,他故意摸着手下紧绷的肌肉,语气揶揄道:“怎么这么生疏?嗯?你老公就这么不知道疼你?”
云栖咬着牙不搭理他,侧脸埋在枕褥中。
房间宽敞舒适,枕褥也是崭新的,上面干净得没有任何异味,可云栖闻不到家中熟悉的洗涤剂味,整个人便没办法完全放松下来。
整个环境从灯光到气味都透着陌生感,云栖仰面倒在陌生的床上,一手抓着身下的床单,一手环着段星阁的脖子,刺激感顺着脊髓一路往上,可他却连声音都不好意思发出来。
奈何身上人故意拿捏他的紧张,云栖越是不愿意开口,他便越发变本加厉。
段星阁勾着那条腰链向上,云栖被迫挺身,这个动作就像是自己把锁骨处的纹身递到对方嘴边一样。
段星阁从善如流地低头,一路吻过荆棘与花蕊,那副虔诚的样子,仿佛哪怕被扎穿喉咙,也不惜连血和花一起吞下去。
云栖微微扬起下巴时,印在锁骨上的蔷薇像是拥有了生命一样怒放开来,美得妖冶而艳丽。
段星阁看着近在咫尺的蔷薇花,好似被摄去了魂魄一样,亲吻的态度越发虔诚起来。
往常段星阁的吻鲜有这么温柔的时候,以至于云栖竟产生了一丝陌生的错觉,配上不熟悉的环境,他竟然一下子收紧了呼吸。
段星阁见状忍不住揉了一把怀中人的细腰:“只是亲了几口怎么就……你老公就这么满足不了你?”
云栖埋在枕头中喘了半晌气,才勉强度过那股耳鸣的劲,进而意识到段星阁到底说了什么。
他软着腰身,带着明显的鼻音开口道:“如果他能满足我……还会有你的事吗?”
此话一出,段星阁的动作蓦然顿住了,房间内一下子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安静,也正是这股安静,才让云栖抽出了一点心思,意识到房间内似乎点了什么熏香。
云栖一句话得罪了“两个人”,从这股令人心悸的沉默中回过神后,他却一点也不害怕,反而抬眸,就那么眼角带着红痕,好整以暇地看向段星阁。
段星阁掐着云栖的下巴俯身,另外一只手彻底扯开了云栖的衣襟,那条宝石腰链登时在云栖身上微微作响起来。
段星阁探手下去勾起了那条链子,在怀中人细细的颤抖中低声道:“带着你老公送你的东西就来见我……他知道吗?”
云栖抿了抿唇和他对视:“你想让他知道?我可以现在给他打电话,如何?”
段星阁眼神一暗,整个人周身的气场瞬间就危险了下来,他看了云栖三秒,没有正面回答对方的问题,而是冷不丁问道:“你在他床上哭过吗?”
云栖蓦然一抖,下意识的害怕让他咬了咬下唇,可嘴硬的本能让他矢口否认道:“没有。”
“是吗。”段星阁摩挲着他的锁骨,“那待会打通电话,你记得哭得声音稍微大一点,不然我怕他听不清楚。”
可最终段星阁并没有达到他想要的效果。
因为地方不对,身处陌生的酒店内,云栖哪怕是被欺负惨了,也只是压着嗓子抽泣,那动静像是猫一样可怜,又像是真的生怕自己丈夫听见一样,声音压抑得无比可怜。
这种压抑甚至导致云栖出现一些微微缺氧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