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他的部门员工闯了个大祸,但这究竟关他什么事?他督导不周吗?他没有天天对员工严厉训示吗?他没有叫她们要以客为尊吗?
以上的答案通通都是否定的。
上帝知道!他是一个克尽己职的主管啊!像他这样精通五国语言、拥有瑞士饭店管理学位、集可靠与诚信于一身的专业人士已经很难找了,这疯子确定要把他开除?
“总裁──”梅经理试图替戴经理求情。
“你也被开除了!”元韶锜气的咬牙切齿。
他的饭店怎么会出这种客服员,居然把客人打到骨折住院?
“总裁──”梅堤莉很惶恐。
“闭嘴!”元韶锜连解释的机会也不给。
当糟透了的事情已经发生,他通常不会浪费时间去听多余的解释,他要的是解决问题,而不是解释原因!
“总裁,那女孩在门外等您传唤。”维里适时插嘴,他拼命对两位苦情经理眨眼暗意,要他们不要再为自己辩解了,那只会惹得总裁更加不悦,等事过境迁,或许还有转环余地。
“我差点忘了那个罪魁祸首!”元韶锜杀气腾腾地说道:“叫她进来!你们其他人都滚出去,辞呈即刻生效!维里,叫蕾蒂夏立即登报找人,我要找两个有人脑袋的经理,不要两只跟猪没两样还领我高薪的经理!”
“是的,总裁。”维里无奈的看了那两个垂头丧气的经理一眼,总裁做事一向不开玩笑,要他收回成命很难,看来这回是没有情面可讲了。
“哼,疯子,我保证这是你的损失……”戴门用西班牙文咕哝着走出去。
“让你留任才是我的损失!”元韶锜迅速用西班牙文回敬了他一句。
戴门惊恐的转身看着那个表情冷硬至极的年轻人,他忽然抖了一下,然后飞也似的夺门而去,梅堤莉也连忙闪人,关门的是不疾不徐,不怕被台风尾扫到的维里。
“没用的家伙!”元韶锜啐了一声,他拿起马克杯喝了一大口冷掉的黑咖啡,门被悄然的拉开了。
有个束马尾、穿客服部制服的纤细女孩缓步走了进来。
他的眉角一扬,看着那个胆大包天的员工,颇感意外的愣了一下。
她?
就是她?
看起来不足二十五岁,这么娇小?这么柔弱?凭她可以把那名身强体壮的足球员打到骨折?
他好几秒后才回过神来,伸手揉揉耳际。
老天,她是怎么做到的?
“把头抬起来。”他不喜欢对着他人的头颅讲话,他要看的到对方的眼睛,因为眼睛是一个最容易泄露情绪的地方,他能够由一个人的眼睛判断这个人在想什么,有没有在说谎。
她听话的抬起了低垂的螓首,他看到一张秀丽的东方面孔。
他又是微讶。
她连一点点都不像个会打人的女人,短袖下的白皙雪臂细的像柳枝,及膝裙下的小腿也同样纤细,整个人看起来亳无力道,他再度的疑惑,她是怎么办到的?
他清了清喉咙,抽离“凶手怎么会是她?”的这个疑问,开始处理起这个大麻烦。“你把贝桑兹打成重伤,目前仍在医院观察中,你承不承认这项指控?”
“嗯哼。”
见她点头,他忍不住疑惑的问:“你是怎么办到的?”
“我天生有神力。”从她四岁那年,在花圃里自己一个人将一个大男人都未必抱的动的盆栽移到自己喜欢的秋千旁时,她就发现了自己跟别的小朋友不太一样。
“我好有力气哦!”当时她这么想。
她一直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父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