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您要节哀啊……”忽兰扶住公主,也掬了一把同情泪。
一场相思竟成空,要她怎么接受心爱的人是女子的事实?付出大把心血投资的对象,临阵逃之夭夭不打紧,还给她致命的一击……端捷又滴下凤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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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出这一只棋,将你杀的片甲不留!”树荫下,大石边,塞阳掷下一棋子,坏坏的笑开了脸。
与她对奕的老人霎时变了脸色,颓然之情溢于言表。
“我认输了!”
此语一落,四周立即轰声雷起,塞阳拱了拱手,微微一笑,“认赔、认赔!自动点!
输的自己掏出钱来,赢的自己把钱拿走。“
话声一落,铜钱纷纷落在塞阳身旁的布巾上,也有的人自动自发将钱取走。
原来塞阳在和人赌棋兼赌钱,玩得不亦乐乎,大叫痛快。
自从打硕亲王府私自逃走后,她没走得远,只到郊区的尼姑庵里借住,白天遛达出来挑战这些老年棋痴,夜晚则教庵里的尼姑们偷酒喝,日子过得惬意而实在,早将自己被卌封为妃、为额驸的事全拋到九霄云外去了。
最近她在这里就差点要据地为王了,邻近的人,已经没有一个不认识她。
“唉!这般的道遥,哪里是深宫内院里的人能体会得到的呢?”人全散了,塞阳独自坐在大石上暂时休息,不由得感叹。
塞阳可是全天底下最只看眼前、不管以后的人了,明知道她的欺君罪还没解决,但她就是能统统忘记,先快意放任的出走再说,因为她始终坚持着一个理念反正天塌下来,也轮不到她先顶着,急有什么用?
“塞阳!”顿时眼前尘土翻飞,有人向她疾驰而来。
该死的!塞阳反射性动作的就想要跑,但没有交通工具的辅助,她当场就跑输了。
“塞阳!是我,你别跑啊!”马上轻轻跃下一人,塞阳溜眼一望,原来是萨放豪,多日不见,还真有点想念。
“咦?怎么是你?”塞阳止住脚步,来的人是她当初一见钟情的白马王子,她当然不可能再跑。
“你不希望是我吗?”萨放豪走到她眼前,笑了笑问。
“当然不是,见到你,至少比见到皇上好。”塞阳实话实说,现在她最怕的人就是皇上和皇上那个要嫁给她的怪妹子。
“你可知道现在满城风雨,谈论的全是你的事?”
“料想得到。”塞阳一个悉听尊便的表情,“这种百年难得一见的大消息,若不教众人嚼烂了舌根,怎么够本?”
“既然知道,你还躲在这里,打算一辈子不回京吗?”萨放豪似笑非笑的问。
“反正左右都是死路一条,我倒宁愿选择死在这里,起码快活些!”塞阳懒洋洋的回答。
萨放豪调侃的道:“你自然快意啰!这些人把你奉若神明,你的棋艺高杆,将大家唬得一愣一愣的,不快活也难吧!”
塞阳有些不好意思,她爬了爬头发,“你都瞧见啦?”
唉!真没形象,又教萨放豪多见识了一项她的恶形恶状,看来,想要掳获他的念头要暂时放弃了。
“跟我回去吧!大伙找你找得人仰马翻,硕亲王爷每天为你提心吊胆,你额娘天天为你焚香祈求,而皇上那方面,他已经不怪你了,早恕了罪。”
塞阳登时眼睛一亮,“真的?有这种便宜事?”
“我难道还会骗你吗?”萨放豪看着塞阳,眼里都是笑意。
“那么,为什么你会出来找我?这可不在你大将军的职责范围内。”塞阳吟吟一笑的问,虽然她身在郊区,但京城的事亦略有知晓,她知道萨放豪最近刚被任派为将军。
“自从你失踪后,我就焦急的不得了,日夜托人打听你的下落,但有一天突然转念一想,依你的性子,喜欢花花绿绿的生活,定然不可能走远,所以便沿着京城四郊,一处一处的找,总算皇天不负苦心人,教我给找到了。”
“你还真了解我呢!”一朵娇憨顽皮的微笑挑在塞阳嘴角,她感觉到好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