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贝勒盛情难却,不过,也不必太慎重,咱们小酌小饮一番即可,千万不要惊动了王爷、褔晋。”萨放豪看到这等排场,不免要事先说明,他此次的探访纯属私人交情事谊,和朝廷政治无关,他不想让任何人误会。
“这个当然、当然!”塞阳颇有同感,心有戚戚焉的说:“四贝勒的心意,也是我的心声,我阿玛、额娘烦得很,动不动就要我们做儿女的少喝一点,真是八股得紧,一点都不懂得交际和人群关系的重要,落伍的不得了,现在已经很少有这种食古不化的人啰……”
萨放豪顿时瞪大了眼睛,一口酒差点喷了出来,堂堂的硕亲王府七贝勒居然当着客人的面前如此批评自己的父母?而且还一点颜面都不留?他希望自己的耳朵没问题。
“四贝勒,我敬你一杯,为我们的友谊。”赛阳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面不改色。
萨放豪开始有点犹豫,看塞阳现在的样子还颇有一点男子气概,也许刚才是误会了,硕亲王府的贝勒爷,应该不会有问题才对。
“为友谊!”萨放豪也举起了杯子,和塞阳一样,一饮而尽。
“四贝勒平时都做些什么消遣?”塞阳紧紧地盯着萨放豪问,她可是一流的外交官人才,和任何人都不会缺乏话题。
“骑马、打猎、看戏、射击等等,很普通,一般官家子弟的把戏,没什么特别。”
萨放豪极自然的说。
“四贝勒一定很受镇亲王的喜爱,对吗?”塞阳扬嘴一笑,突然这么问。
萨放豪又被她的笑容给搞得心猿意马,一阵燥热,“你……你怎么知道?”他心不在焉的问,一边拚命的教自己镇定点,叮咛自己塞阳可是个男人啊!
“四贝勒器宇非凡,双眼极之睿智,这样的人品,镇亲王爷自然宠爱有加。”
塞阳拍马屁的功夫举世无双,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教她给捧上了天去。
“七贝勒过奖了,在下真是汗颜。”萨放豪的“汗颜”可是另有所指,他在责怪自己不该对塞阳有想入非非的念头。
“四贝勒当之无愧,不必太过谦虚。”塞阳露出贝齿一笑,娇俏绝美的模样彷如煦日拂照,又像出水芙蓉,美丽不可方物。
萨放豪好不容易止住的心又开始狂跳了,“怦!怦!怦!”的像击鼓般,不规则又迅速,他的血液充满和以往不同的不安分。
“过去怎么不曾听托纳提起过四贝勒?否则我们也好早早结识,能和四贝勒结交,真是人生一大乐事啊!”塞阳十分陶醉自得的说。
“我和托纳熟络起来也是最近的事。”萨放豪费了好大的力气终于可以再度开口,但声调还是颇为不自然,相较于塞阳的老谋深算,他可是生嫩多了。
“哦?四贝勒和托纳是在哪里认识的?”塞阳感兴趣地问。
“我们是在游湖的时候结识的。”萨放豪据实以告。
“托纳定是又去捧‘醉红楼’阿曼姑娘的场了,对吗?”塞阳笑吟吟的说:“你呢?
你比较心爱的姑娘是哪一位?“
萨放豪看着塞阳那像认真又像恶作剧的眼神,他实在有所顾忌,不知道塞阳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对于一个初见面的生人谈这种事情,他总觉得不太合宜。
“我没有去青楼的习惯。”他清了清喉咙说。
“没有?”塞阳笑弯了眼,心想这小子挺不赖的嘛!
“对,没有。”萨放豪魄力十足,再一次给她肯定的答案。
“真是——难——得——呀!”塞阳故意拉长了声音,调侃的说,她是存心要看萨放豪的窘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