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捷一心一意想讨好梦中情人塞阳贝勒,心想这么一来,塞阳的妹子入宫为妃,她便可以近水楼台的全心巴结奉承了,这还不教她乐歪了嘴吗?
塞阳伤势恢复后,由太医诊断报告,一切无恙,皇上又迫不及待的要她入宫任职,非但给她升品加级,而且还官位不小。
纵然塞阳快被皇上给整疯了,但真相在硕亲王爷的怕死心态下又万万不能说,一缸子苦水没地方讲,塞阳白天要扮起笑脸在宫庭中与同僚们周旋打滚,学些不三不四的陋习。下了朝回到硕亲王府,又要看王爷和褔晋的哀声叹气和愁眉不展,当真恍如身在人间地狱,没一时好日子。
这天黄昏时分,塞阳以为可以松口气回府休息,谁知道皇上一时兴起,要她陪着到御林里打猎,她只好继续“工作”。
“卿,你看,满天红霞,气势磅砖,苍穹是如此辽阔!”皇上在马鞍上英姿焕发,意气风发的说,大队人马在后亦步亦趋的护驾着。
“嗯……美……”隐隐约约的,塞阳只答得出这一个字,她累都快累死了,哪有心情欣赏什么红霞?现在的她只要能坐下来好好喝碗红豆汤就心满意足了。
“卿,你说这白梅盛开,代表着什么?”皇上继续兴致勃勃地发问。塞阳在心里嘀咕着。
真啰唆!花开就花开,顶多代表花死不了就是,还能代表什么?“依臣愚见,白梅盛开,乃隐喻皇上廉明审事,照顾国事无微不至,当今天下的百姓们,有褔了。”塞阳但愿自己说话的声音还算诚恳。
“说得好!”皇上微微一笑,按着问:“卿你自从伤后,似乎不怎么快活,是有什么事情在困扰着吗?不妨告诉我,我可以替你分忧。”
如果他不能替自己分忧,她塞阳就不知道谁可以了,大扫把星!这一切楣运都是他带来的!
“臣……”塞阳故意欲言又止。
“但说无妨,只要我能力可及,一定尽量帮你。”看塞阳有点迟疑,皇上反而更加大方的允诺。
“那么,臣就斗胆直言了。”塞阳明明已经喜上眉梢却又要装出分外为难的表情,“这……臣自从入朝当官以来,过去的理想都没办法实现,时间全花费在职责上,心情也格外忧闷,想必是臣的天性不适宜为官吧!如果得以免去官职,臣定然会自在许多。”
“卿你——是不是有意中人了?”皇上吟吟笑问。
塞阳愣了愣,“皇上为何如此问?”
“如果不是有了意中人,怎么会想要免去官职,多要些私人时间呢?”皇上自以为聪明的解答。
“没、没这回事!”塞阳摇手晃脑的回答。
“我不相信。”皇上淡然一笑,“只为了在朝任职就愁眉不展,烦恼成这个样子,实在教人不能相信啊!如果卿不愿意告朕实情,朕也就不再追问了,等你想告诉朕时,再说吧!”
脱离苦海的机会就这么告吹,没得到免职的好处,反而被皇上怀疑有了情人而不愿为官,塞阳要大叹:真是得不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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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捷公主探头探脑的进人御书房,对着专心一意练字的皇上打鬼主意。
“皇帝哥哥!”端捷轻声细语的一叫,腻到了皇上的身边。
“怎么突然来了?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陪皇额娘散步吗?”皇上放下毛笔,微笑着问。
“人家想皇帝哥哥嘛!当然就迫不及待的先来看看您啰!”端捷娇态可掬的说。
“你的小嘴太甜了,想必大婚之后你一定能将额驸驯服的安安分分,半点差错都不敢犯。”皇上宠爱的捏了捏端捷的鼻尖说。
“我才不希罕将阿洛乘驯服呢!”端捷轻哼一声,不以为然的说。
“你不希罕吗?”皇上调侃的戏言,“额驸英勇过人,雄才伟略,是许多将门千金心目中的偶像人物,有他身为你的夫婿,你竟不希罕?”
“本来就是!”端捷撇撇唇说,“他有什么了不起的?天底下比他杰出的人才多的是,比他俊伟的男儿也多的是,我才不将他放在眼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