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都是些小事,讲也没用。”塞阳脸色丝毫未变,只是淡淡一笑。
萨放豪以体贴的口吻,万般诚恳的说:“我听说你入朝当官的事了,对于这件事,我真该负一部分的责任,若不是我使你对我有误解,你就不曾在擂台上刺我一剑,若没那一剑,皇上也不会认识你,添了这许许多多的错综复雓,你进朝当官虽然是很荒谬和不可思议,但既已成事实,千万要忍耐下去,总有拨云见日的一天。”
塞阳笑颜逐开,红通通的唇边还泛着一丝娇憨的弧度,“我还好啦!就怕真拨云见日时,我阿玛和额娘还有姊姊都会比我还难受,如果皇上别那么少根筋就好了!”
“还有心情说笑,真要佩服你。”
“不挖苦自己行吗?”塞阳意兴阑珊的说:“反正局面扳都扳不回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精采的也许还在后头呢!或许皇上会帮我指婚也说不定,嘿!真是好笑”
萨放豪深深的凝视着她说:“别这么想,刚入朝总会有些不习惯,你一定有办法克服的,要加油!”
“真是谢谢你啦!你可是我这阵子以来唯一可以解解闷的对象,现在连南袭这小丫头都不太理睬我了,真搞不凊楚她,我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她的反应像是我在作奸犯科似的,弄得我乱没人格的!”
“别和她一般计较。”萨放豪露出一股朝气蓬勃的活力说:“上回我们的约定,还算不算数?”
“约定?”塞阳最近脑袋有点不灵光,所以忘了。
“是啊!”萨放豪缓缓的微笑,“说好了,等我伤一好,咱们就要再游紫湖一回,弥补上回的差错,不是吗?”
“你还记得?”塞阳笑了,脸颊泛起一层醉人而异样美丽的光芒,满怀旖旎的情趣。
不知怎么,现在和萨放豪相处起来令她如沐春风,特别没有拘束。
“当然记得!这是属于我们的秘密。”萨放豪儒雅的继续看着她。
塞阳眼底浮现一抹笑意,顿了顿才说:“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好犹豫的?走吧!喝个痛快去!不醉不归!”
“好!不醉不归!”背着夕阳,他们一勒缰绳,马蹄声达达,双双纵驰而去,淹没在山外山中。
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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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您的包里!”南袭手捧着两个方方正正的锦锈盒,紧绷着寒气逼人的脸,不高兴的跨进了塞阳的房间。
“什么东西?”塞阳马上喜孜孜的丢掉手中的卷宗,看到礼物就发亮的眼睛,不假掩饰心中的高兴。
“奴才哪里知道?我又没有透视眼!”南袭语气硬邦邦的回答,粗鲁地将盒子放在桌上。
塞阳瞥眼偷瞄南袭,“你又哪不顺心啦?我记得这两天我表现良好,严守本分,除了进宫之外,什么地方也没去,你还不满意?”
“问格格您自个儿吧!”南袭心中一口怨气提上来。
塞阳不以为忤地直笑,“好姑娘!你就别和我打哑谜,我可没闲工夫玩这猜谜游戏,进朝之后才发现学问不如人,我还有好多进退应对的功夫要学习呢!”
“是吗?”南袭白眼球瞪得老大,“既然如此,格格怎么还有空去招惹这夫妻俩?”
“哪‘夫妻俩’啊?”塞阳非常不明白南袭的话中有话。
“还会有谁?端捷公主和额驸啊!”南袭一撇唇没好气地答,接着便用食指用力的戳着盒子顶盖说,“证据确凿,格格要怎么解释?”
塞阳见状柤手粗脚的拆开锦盒,其中一只漆黑的盒子里是只簪子,纯金手工打造的,十分精巧优雅,研判之下,应该价值连城;而另一只藏红盒子里袈的是一方手帕,男子用的款式,落款纤细,绣工也好,看得出针针用心。
塞阳将这两样东西翻过来看过去,看过去又翻过来,半天之后,还是看不出个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