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纸花纸风车连同他们所包含的梦想爱情要怎么办呢?很多人将自己的真诚给予了他们,他们怎么能够做随意的处置呢?
缪冬寄看向商巍然:「巍然哥,你怎么打算的。」
「最近暘城不是在建戏剧馆么?」商巍然说,「我回头把它们做成一些好看的形状,你拿去捐到戏剧馆吧。」
他们花不知命声势浩大胡作非为了这么久,也能配得上戏剧馆了。
他们没那么期待不朽,但情深不可负,能将那些人仅仅一瞬的真挚保留下来,听起来竟也是个非常美好的决定。
众人就这样围在一起折了一个星期的纸,总算是把舞台道具差不多搭好了。
所有人都去换衣服准备正式排练,缪冬寄则坐在门口看着房间里面发呆。
「让我们创造吧。」他轻声说,「创造可以拥有一切。」
「你愣在这儿做什么?」商巍然没有看到人,抱着一堆东西出来找他,「来试造型。」
「哦好。」缪冬寄站了起来。
「我来吧。」江季恒从试衣间探出来一个身子,他的衣服已经穿好了,就是没带面具。他这次的造型比起以往来更为现实平常,就像是个风格稍微张扬点的卫衣,但是带上新的面具和兜帽之后会显得格外以外冷酷可怕。
而缪冬寄的造型比他更离谱。
缪冬寄这次完全突破自己,要饰演一个古怪的,看起来廉价又让人眼花缭乱的异装癖。他终于不再光彩夺目,身上要塞很多让他臃肿的东西。
「行,你来吧。」商巍然把怀里面抱着的东西全都递给江季恒,然后转身回房间看剩下几个人的造型了。
江季恒稍稍整理了一下手里面慢慢的东西,然后抬头朝缪冬寄说:「过来啊。」
缪冬寄应了一声之后走过去,饶有兴致地研究江季恒手里面的这些东西。
「很厚。」江季恒看出来看得兴趣,捏了捏之后说道,「你回头在舞台上面应该会非常热。」
「嗯。」缪冬寄点了点头,在舞台上表演本就不是一件能够物质上享受的事情,他对这还算有准备。只是他也很好奇自己穿上这些之后会是什么样子。
他毕竟不是演员出身,尝试过的角色大多都与他本身有些相似,他才能更好地找到立足点去进行扮演。但是「任汐」这个角色与他非常不同,无论是成长经历还是生活环境,这是一个几乎与他截然不同的角色。
他很想要演好他,所以外形上的靠近是非常必要的适应过程。
缪冬寄和江季恒进了房间,江季恒开始给缪冬寄试衣服。
「我觉得任汐应该是自己一个人换衣服吧。」缪冬寄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忽然轻声说,「自己一个人,在镜子前面,慢慢把衣服全都换上。」所以他说,「把里面的衣服都穿好之后,外面我自己来。」
「好。」江季恒点了点头,他正在给缪冬寄整理袖口处的衣服,手忍不住要轻轻摩挲几下缪冬寄手腕处的橄榄枝纹身。缪冬寄的纹身多而明显,之前几场戏也都裹得严严实实的,手上也多戴手套。不过这场戏没有,缪冬寄的手型纤细,和整体的臃肿造型不搭,干脆就忽视了这一点,外面的衣服有着长长的袖子。
缪冬寄低头看着他整理衣服,轻声说:「如果你在戏里的角色,也会这样给任汐穿衣服的话,不管他最后离没离开,任汐大概都不会死了。」
所以我们与戏里的角色终究不同。
我们的爱也不一样。
第103章
大幕缓缓拉开的时候,舞台上面除了源源不断的涛声,只有一束顶光照射下来
任汐正站在灯光里,站在繁花盛放到糜烂的圆形舞台上,穿得夸张又廉价,身上也似有纸花攀附生长,就连身前的麦架也好似一支繁花盛开着的藤蔓。
他在海浪和大提琴的伴奏之中轻声开口。
「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