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胜天半子,好了,继续查口供。”
通过不断对比这几十份口供,祁同伟发现了一些问题。
那就是,盗采河沙的犯罪行为,大多数都是由黄大山那边的人去具体实施的,杜洋只负责下命令。
所以黄大山等人的口供里,对盗采河沙的时间地点,还有采砂量,都交代的特别具体。
杜洋那边的口供就很含糊,很多具体的东西,杜洋恐怕是真的不知道。
其他的容留吸毒、卖淫之类的事,杜洋并不看重黄大山,还真的不让黄大山参与。
黄大山的口供里,关于这方面的东西,基本一片空白。
那些杜洋的铁杆狐朋狗党,基本是不可能出来指正杜洋的。
这样一来,举证杜洋的犯罪行为,就非常困难了,自己得从别的方面入手。
恐怕,还要去白寡妇那里,获取一些新的情报才行。
祁同伟掐指一算,如果按找杜洋的口供,他盗采河沙是从犯,顶多判个两年,其他的都是经营管理失职,合起来可能判个三年不到。
再在监狱里打点一下,两年就出来了,到时候葛容镇还是杜洋的天下。
自己辛辛苦苦费了这么大劲,只让杜洋进去两年?
这不行,非得把这个犯罪集团,连根拔起不行。
祁同伟又琢磨了一下,容留吸毒、卖淫都是重罪,比盗采河沙大多了,最多可判死刑的。
如果能获得这方面的证据,那就太好了。
实在不行,也要把杜洋这个盗采河沙的主犯地位给定了,必须顶格七年起判。得去白寡妇那里,获取一些新的情报才行。
毕竟夜总会里的风尘女子,陪完酒后,都要去白寡妇那里吃夜宵的。
想起白寡妇,祁同伟心里忍不住微微一动,这小娘们,有点意思,对自己也很明显,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