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心里的羞愤很快烟消云散,因为荣湛身上的气质很特殊,像是适应万物的水流一般,温暖地注入他的心房。
荣湛开始了问询。
「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发出声音吗?」
「没有。」
「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有印象吗?」
「大概是。。。我当时头很痛,看不见,应该是天亮之前。」
「嗯,他身上有什么奇怪或刺鼻的味道吗?」
「让我想想,有股西药味儿,很重。」
「还有呢,比如他在行凶时,有没有常人不理解的小动作?」
问到这里,荣湛抬眸,看见受害者满脸窘意,心里隐隐明白了什么。
受害者咬着牙,支吾道:「他那方面不太行。。」
荣湛表现得泰然自若,像医生那样温和地注视,期待对方毫无保留地说下去。
受害者深吸口气,眼底显出厌恶和恐惧:「他就是几秒,会掐住我的脖子,让我窒息,他看到我痛苦,他又硬了,然后。。。还是几秒,他会拿香槟酒的空瓶子打我。」
荣湛插话:「打在哪里?」
受害者指了指背部:「打完他又兴奋,接着搞,坚持十几秒又歇了,他虽然不出声,但我能感到他很生气,我当时特别害怕,不敢叫也不敢乱动,怕他杀了我。」
「这种情况持续多久?」
「一个多小时吧,我可能太紧张了,后来昏过去,所以不太确定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荣湛又问了一些问题,受害者很配合的回答。
结束问询在半个小时后,荣湛出来之前成功把人哄睡着了。
「怎么样?」严锵第一个冲上来问。
荣湛把自己记的笔记和录音笔交出去:「罪犯身患隐疾,身上有很重的西药味儿,不排除正在接受治疗,可以找人去社区医院问问,近期有没有男子开过处方药。」
严锵把笔记甩给下面的人:「先去调三个嫌疑人就医记录,留两个人在这儿守着,其他人跟我走。荣博士,辛苦你,还有。。。」
两位便衣警员让出视野,荣湛的目光无阻碍落在锺商身上。
他竟然没走。
严锵冲人点下头:「锺先生,谢谢。」
道完谢,严锵带着手底下的人离开。
荣湛和锺商也打算走人,两人并肩下楼,好一会儿没讲话。
直到出了电梯,荣湛朝钟商递过去一个微笑:「锺先生的家也在梧桐别墅区,周日凌晨发生了那样的事,锺先生当时在家吗?」
「?」锺商表情变得古怪。
荣湛赶忙解释:「我没别的意思,就是随口问问,毕竟是同一个社区,我怕。。。那个人还会出现,我知道锺先生有一个密友。。。」
「不是他。」锺商语气梆硬的打断,显然是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