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医生阴沉沉看着她，眼底深处隐隐有几分忌惮，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几个字：“什么礼物？”
银苏意味不明地笑，那笑容看得齐医生发毛。昨晚她也是这样笑，然后当着他的面，把他新来的护士给宰了。
齐医生心底警铃狂响，他甚至生出一点逃离的念头。
银苏笑完，伸手推开窗户，“自由。”
齐医生：“？？？”
什么自……
齐医生看见窗外冒出来的那个脑袋，蹭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冲过去就想将窗户关上。
可是银苏哪里会给他这个机会。
窗外的人比齐医生看上去年轻许多，他趁银苏拦着齐医生的时间，迅速爬进房间，并将窗户关上。
“齐医生昨晚不是跟我抱怨大半夜还在上班，很辛苦吗？”银苏将齐医生按回椅子里。
齐医生挣扎着想要反击，然而银苏轻而易举掐着他脖子，将他死死地按回去。
少女转到他身后，双手按着他的肩膀，微微俯下身，在他耳边笑着开口：
“齐医生运气好，遇上我这样的大善人。从今天开始，你就自由了，不用上夜班了，开心吗？”
齐医生：“……”
他应该开心吗？！
……
……
白班医生——周医生看着一片狼藉的检查室，望向门边被这场职场争斗吓得不轻的蓝衣护士，很快进入角色：“收拾干净，愣着做什么。”
蓝衣护士：“……”
她低垂下头，迅速找出工具，收拾那满地的断肢残骸和血迹。
周医生顺手将桌子上的眼珠子拂到地上，从血迹里抽出银苏那张检查单，见已经填得差不多，他将后面的写完，随后从抽屉里拿出药瓶：“这是您今天的药。”
他没有像齐医生那样没有医德，要逼着银苏喝。
“明天晚上如果手术失败，您的身体也会崩溃，所以我还是建议您喝下药，这是为您好。”
“什么手术？”
“您来咱们疗养院，不就是为了变得完美吗？”周医生比齐医生好说话，甚至没有质疑银苏不应该问这个问题：“这场手术也是您期待已久的呀。”
“手术没有风险？”
“喝了药就不会有风险。”周医生幽暗的目光落在那瓶药上，“到时候院长会亲自来为您做手术，您不用太担心。”
“院长不是在国外？”
周医生讳莫如深地笑笑，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