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书案上满是科考相关的名卷书册。
“这些事怎么是你过手?礼部的人呢?”
他叹息一声,拉着我走到了书案边的凳子上,又按着我的肩头,让我好生落座。
“他们自然是躲不过的,颜若明最近都宿在礼部外堂了,一睁眼就着手办差,直至坐不住了,才扯了被褥略躺一躺,此次科考的人数,是十数年来最多的一次,从礼部到吏部,从太学到翰林院,个个都忙的人仰马翻,我又怎么敢躲闲?”
我拉长了脸,歪着身子趴在书案上,看他泛着青筋的一双手,细细点算过卷册上名目属地,又提笔勾画,留下批注。
“我好不容易出宫一趟。。。。。。你就把我放在这里当摆件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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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然仍是笑着,长长的乌墨睫毛,在眼下透出暗影。
“这话叫先皇听见了,怎么都得气吐了血,我点灯熬油为你盛家江山办事,你还嫌我冷落了你?”
我将脸拱到他手边。
“这么晚了,哥哥早歇下了,他听不见的”
崇然摇了摇头,提笔就在我鼻头上画了一道。
“不要闹我,事不多了,这一宗完了就能歇,我也乏的很,你要是闲,就跟我说些话,给我提提神吧”
我眸中一亮,只说。
“好,崇然,我一直想问你,当初。。。。。。你是怎么从东溪山上下来的?”
他闻言,笔锋一顿,口中轻轻嘶了一声。
“这事儿。。。。。。别说你好奇了,我也颇觉奇异,我睁眼的时候,人已经在宫中了,身边只有陆太医,他只说给我用了什么续命的丹药,旁的,则一概都没有提及”
我眯着眼思索起来,陆太医是宫中的老人了,往日又是替哥哥办事,嘴严也是情理之中。
“续命的丹药。。。。。。荣寿丸么?”
崇然皱着眉,一边将名卷翻过一页,一边摇了摇头。
“我不通药理,着实不知道这里头的门道,只是先皇最后一次召见我时,曾说过,是楚公公将我从东溪山带下来的”
我听了这话,心里有些恍然大悟之感。
是了,也只有他了。
功夫高到能一掌震断棺钉,决计不是江湖上的泛泛之辈能做到的。
楚长林的功夫是童子身练就,威力向来无匹。
我当初,怎么就忘了这个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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