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松下来,下巴抵在他的肩上,凌乱的呼吸慢慢平复下来,脑中越发混沌。
徐韫轻轻挣扎了一下,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他双手攀爬上她的脖颈,仰头看她的脸,语气很软,“妻主。”
“妻主在喝醉了,可亲过别人?”他声音突然阴测测地,“是不是觉得旁得男人比我好看,野花总要比家花香一点?”
她抬起头,觉得有些疲倦,靠在旁边的靠枕上,连带着徐韫不得不把整个身子都倚靠在她的身上。
什么野花家花。
她眯了眯眼睛,“野花家花?”
意识到他又在吃什么醋,比闹腾起来还要磨人。
她抬手环住他的腰,细细摩挲着,“听话一点。”
马车上的对话外面根本听不到。
外面的旬邑见里面静悄悄的,莫名有些担忧。
醉酒的人的情绪总要不稳定一些,是打是骂都不是奇怪的事情。
家主虽然脾气温和,但公子若咄咄逼人,非要问个什么出来,并非不会发生什么。
公子若被打了,今后可还要怎么过下去。
旬邑不敢想,成婚前的公子就有些不正常,与家主和离后更别提要怎么样。
直到马车停了下来,公子先行下车。
旬邑悄悄地端看公子的神态,显然怒火已经消了。
甚至还有些愉悦。
马车上发生什么了吗?
旬邑有些震惊,明明公子从酒馆出来的时候,恨不得提刀进去砍人,理智几乎要消失殆尽。
看到家主同其他男人亲密,更是气得浑身发抖,眼睛通红,僵在原地说不出一句话来。
公子性情单纯,什么心思都藏不住。
家主说了什么?
即便家主在外沾花捻草也不在意吗?
这么好哄的吗?
旬邑满脑子疑问。
……
翌日。
皇宫内。
从大殿上离去的骆荀一在半路被人拦住,那人低垂着头,缓缓露出那张脸。
是晋瑞。
他穿着侍卫的衣裳,带着帽子,跑了出来。
“你你帮帮我。”他神色慌张,匆匆握住她的手臂,“我不想和亲。”
他甚至靠过来,把她的手往他腰上放,声音发抖,“我知道你成婚了,你可以把我养在外面,当你的外室。”
“你帮帮我。”他声音哀求,美艳的面庞带着苍白和不安。
骆荀一抽回手,满脑子都是他怎么跑出来的。
难道宫中还有五皇女的余孽吗?
“可我不想死。”她缓缓道,“若被发现,你让我怎么办?我的夫郎怎么办?”
他睁大眼睛,“不会的,我我假死在宫中就好了,你把我养在外面,我改姓就好,外面的人又没有见过我。”
“我不想和亲。”他面露绝望,美眸中含着不安和乞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