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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阳,你还要不要去看你父皇。”

“……要。”宣阳公主声音颤抖,目光游离后又汇聚,总算勉强找回一丝神智。

昭帝的寝殿外早换了一批侍从守着,宣阳从食盒中拿出早早备好的婢女服饰,只待晚膳侍从换岗,婢女进寝殿送膳时和沈银粟悄悄混入其中,小步迈进寝殿内。

殿内,烛火昏暗,香气氤氲,趁着婢女们摆放饭菜的空当,宣阳和沈银粟藏至屏风后,小心环视着屋内。

昭帝寝殿内的侍从早被高进撤得干净,偌大的殿中唯有昭帝僵硬地躺在榻上,鬓发皆白,满面颓唐。

关门声想起,待门外脚步声渐远,宣阳扶着屏风,悄声走至昭帝榻前。年迈的帝王疑神疑鬼的半辈子,到最后仍旧逃不过被人软禁,躺在榻上纹丝不动的结局。

“父皇。”宣阳轻声念了句,见昭帝没有任何反应,求助地看向沈银粟,“姐姐,你瞧瞧我父皇好不好。”

储君未立,昭帝若此时驾崩,只怕这大昭大半要落入阉党手中。

沈银粟蹙了蹙眉,跪坐在榻前为昭帝诊脉,指腹搭在昭帝的脉搏上按压良久,沈银粟的眼神愈发暗了下来,宣阳公主殷切的眼神看过来,片刻,沈银粟抬眼,摇了摇头。

“中毒已深,能挺到今日已实属不易。”

“中……中毒?”宣阳颤声道,沈银粟微微点了下头,想起自己在静观寺时的诊断,如今看来那时并非是她多疑,是昭帝的确中了毒,而那时毒素尚轻,太医院的御医又早早被人买通,故而让她无法断定。

“姐姐,那……那我父皇就醒不过来了吗?”宣扬说着,眼圈开始发红。

“不,我会让陛下醒来的。”沈银粟摇了摇头,她摸得出昭帝此刻是靠一口气撑着,趁着他还有一丝生气,这继位之事必须定下来,否则阉党干政,后果不堪设想。

从食盒中拿出藏着的药箱,沈银粟抽出银针,起身将榻边的灯笼摘下,方要将银针放到火烛上去烤,却倏然间闻到一股极奇异的味道。

这就是她当初在静观寺昭帝屋闻到的味道!

原来在这里!原来在这里!

是蜡烛的烛芯!

用榻边烛芯里的药配合上屋内的的香料,怪不得洛子羡单独取来香料时她发觉不出任何问题,因为这原本就是配合着使用的毒。

沈银粟脸色煞白,出神间烛火险些烧到指尖,银针依次落下,沈银粟只觉手脚麻木冰冷,高进既能左右昭帝榻前火烛的这等小事,想来党羽早早就遍布了宫中上下,明面上是守正阁的那些大宦官,私底下是皇宫的每一个细微的角落。

银针扎下片刻,榻上的颓然之人似有悠悠转醒之意,枯枝般的手指微动了动,沉重的双眼睁开一条细微的缝。

宣阳见状忙探身过去,鼻头一酸,小声道:“父皇……”

昭帝的眼睛缓慢地眨了眨,从宣阳扫向沈银粟,喉中发出微小的混沌的声响,嘴中却发不出半分声响。

“父皇,您病得很重,可高进他……”

宣阳公主话说至一半,沈银粟在旁理了理衣裙,忽然屈膝跪下,对昭帝深深叩首,随后起身,对上昭帝悲戚的目光。

“陛下所得之病,云安已回天乏术,实为云安无能。而今宫中局势紧迫,云安斗胆,想问陛下一事,关乎我大昭未来,还望陛下恕罪。”沈银粟声音微颤,在昭帝认命般地缓缓眨下眼,表示同意后,沈银粟咬了咬牙,伏下身子叩首。

“敢问陛下,让哪位皇子继位——”

话落,殿内静谧了一瞬,宣阳公主惊诧地望了沈银粟一眼,下一秒却反应极快的一同叩首,听闻头顶昭帝沉默片刻后,喉中发出呜咽之声。

沈银粟小心地抬起头,见昭帝浑浊的眼中露出悔恨之情,一道清泪流下,他甚至无法言语,只有手在空中凌乱的划着。

沈银粟僵直的脊背上全是冷汗,一双手迅速拽住裙角,拼命撕扯着,待撕落的裙角被满是勒痕的手掌奉上,沈银粟凛然开口:“还望陛下恕云安无礼!”

说罢,沈银粟抬手用针尖划破昭帝的手指,鲜血从指尖晕开,昭帝干枯褶皱的双手一笔笔划在衣裙的布料上,沈银粟和宣阳屏息凝神地望着,从头顶到脚底,一片发麻。

她们清清楚楚地看着昭帝耗尽全身力气,在布料上写下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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