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大明竟然会落得如此下场，老夫忠心为国，一番努力都付诸东流。”
“惜哉、惜哉！”
柳如是俏脸满是坚毅，开口道：
“相公，眼下建奴入寇，今日妾身就陪相公一同为国赴死！”
钱谦益老脸抖了一下，露出不太情愿的表情，道：
“夫人啊，改朝换代乃是正常之事……”
柳如是大怒，俏脸含霜打断了钱谦益的话。
“相公！你可是堂堂大明礼部尚书，难道连最基本的为国殉难之道理也不明白吗？”
钱谦益脸颊顿时僵硬。
柳如是用力拉着钱谦益的手，站起来。
“相公之前说过的，国破必然家亡。”
“今日，便是相公身体力行，你我夫妻共赴国难之时！”
柳如是拉着钱谦益，一步步迈入湖中。
看着湖水越来越深，从没过脚踝直到小腿、大腿，钱谦益终于慌了，用力后退。
“夫人，快回来，回来！”
柳如是毕竟是个女子，力气远不如钱谦益，被他用力拉回了湖边。
柳如是俏脸上满是不敢置信，愕然看着钱谦益。
“相公，你……”
钱谦益干笑一声，唾面自干地开口道：
“水太凉了，夫人。”
“这个，要不，咱们还是赶紧回去更衣，别感冒了。”
柳如是终于按捺不住，气愤大骂。
“相公乃是礼部尚书，妾身不过是青楼花魁。”
“难道堂堂大明内阁大学士，尚书大人，竟都还没有一个妓子知礼吗？”
钱谦益被柳如是这一番斥责弄得抹不开脸面，直接抬手甩了柳如是一巴掌。
啪！
柳如是坐倒在地，捂着被打红的脸颊，无法置信地看着钱谦益。
钱谦益破口大骂。
“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