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香精的名字虽然听上去有些离谱，气味却意外地令人上头。
因此接下来的一个半小时，顾星川和笑笑一直都在“品鉴”这些奇葩的味道。
“笑笑，这个是抹茶拿铁味道的诶，你闻闻看！”
“真的！而且还能闻出热气腾腾的感觉，好神奇哦！”
“爸爸，你闻闻看这个。”
“嗯？有油墨的味道，是书吗？好像还有别的味道，钢笔水的味道？”
“还有中性笔的味道，粒粒老师写的教案就有类似的味道。”
“油墨，钢笔，中性笔……我知道了！是批改之后的试卷！”
“Bingo！”
“还有这个，笑笑你猜这是什么味道？”
“唔……好像是草的味道，但是又能闻到灰尘的味道，这是什么啊，爸爸？”
“嘿嘿，是刚割过的草坪，真是好小众的脑洞哦~”
……
两个人玩得不亦乐乎，易昀岚在一旁看得也是津津有味。
这些香精也算是自己以往生活的记录，一般都是自己某天吃到或者遇见的东西，都是生活中常见到，可绝大部分都没有人会特意记的气味。
他当时刚开始正式调香，为了练手，就试着调制了这些奇奇怪怪的味道。
还原度倒是都还蛮高的，不过因为大部分气味都令人一言难尽，所以也没什么用，只是毕竟是他用心调出来的，不舍得丢掉，便都收好放在了柜子里。
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够被拿来这样玩，确实是从未想过的用途呢。
虽然有那么一丢丢幼稚。
不过没关系，开心就好。
“岚岚！”
这一次，易昀岚成功在第一时间就接收到了顾星川的召唤。
“怎么了？累了吗？”
“不累不累，玩的时候还能喊累说明不够投入，哎呀，重点不是这个，我是想问，多奇怪的味道你都能够调出来吗？鲱鱼罐头螺蛳粉榴莲也可以吗？”
“……这我不知道——我是说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活着把它们调出来。”
听他这么说，顾星川反应过来，“对哦，你的鼻子承受不了。”
他有些心疼，也有些遗憾。
“其实如果能调出这几种味道的话，一定能成为一个小爆的卖点，不过还是你的健康比较重要，而且现有的这些味道也足够有意思了。”
这话易昀岚听得有些没头没尾。
“什么叫‘小爆的卖点’？”
“就是商机呀！”
顾星川骄傲地扬起下巴，“也是你调香事业开始启动的第一步！”
易昀岚之前说过的话他都记着呢，什么“现阶段都还是我自己在瞎琢磨，完全还没到‘事业’的程度”，都是借口。
他在闻过对方送自己的那瓶香水后，就觉得易昀岚的“技能点”一定是都给了“调香”。
而且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他闻到了那支香水残留在被褥和手腕上的后调。
清新恬淡的山茶香，却又多了点凉意，有种在寒冬迎雪绽放的倔强——这大概就是自己在对方心里的样子吧，可能并不是完全准确的，但又是最戳他心窝的。
加上今天这满满一桌面的如此特别的香水，每一个都很还原生活里的味道，足够说明易昀岚的人生天赋就是这个。
并且不止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