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宴几乎要实施,但是被谢扉一看却好像突然被打回原形。
“我没事了。”谢扉努力开口,声音依旧沙哑却能听出一点原本的音色。
他用右手去扣楚宴的右手,和他十指相扣,大拇指还蹭着楚宴的虎口。
“我梦到你了。”谢扉能察觉到楚宴的状态不对,但他以为是自己出事吓到了他,所以忍着痛开口跟他说话,安抚他。
“梦到我什么?”楚宴头没抬起,说话声音闷闷的。
谢扉想到自己的梦脸有些红,声音压低了在楚宴耳边开口“”
呼出的空气吹进楚宴耳朵里,泛起些微痒意。
楚宴感受着耳边潮湿的热气,缓了一下大脑才开始处理谢扉的话,然后下一秒他就猛的抬头看向谢扉。
谢扉脸色绯红眼睛却依旧清亮。
楚宴突然觉得他就是把谢扉关起来,对谢扉来说可能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的事,毕竟他男朋友的脑回路跟一般人实在有些不同。
谢扉梦到的是他能到上回拒绝楚宴提出的姿势。
在他意识的最后一刻,最遗憾的竟然是想着上回不该拒绝楚宴想毕竟他其实也是想的,就是有点害羞,早知道要死了就应该大做特做。
楚宴闷笑起来,声音越来越大,原本谢扉没觉得什么,这下被楚宴笑得后知后觉羞涩起来。
他是有太像色。鬼了,最后想的竟然是那种事。
楚宴还在笑,还有扩大的趋势,谢扉忍不住推他,但动作幅度稍大就牵扯到了左肩。
“嘶——”谢扉倒吸一口凉气,那种眩晕感又袭来。
楚宴立马收敛了笑,按着他不让他乱动,一边按床头的呼叫铃。
“我不笑了,对不起,你先别动好不好?”楚宴哄着谢扉躺好。
谢扉皱眉偏过头看自己左肩,“我肩膀骨折了?”
“没有,左肩脱臼,已经复位了,但左手小臂骨裂,要养一段时间。”楚宴低声跟他解释。
医生来得很快,给谢扉做了基本检查后表示没什么问题。脑袋还晕是一氧化碳中毒的后遗症,过两天就好了。
等医生都出去了,谢扉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问楚宴,“你怎么来的,我爸妈呢?”
“我那天早上收到你的信息就飞来黔省了,消息我拦下了,没让伯父伯母知道。”楚宴给谢扉拉了拉床单。
因为谢扉获救了他才敢拦下消息不让谢扉爸妈知道,因为他知道谢扉不会想让他爸妈担心。
谢扉闻言放心下来,他爸妈不知道就好,他现在已经没事了,再养几天再跟爸妈说吧,别让他们太担心。
病房墙壁上贴着黔省省会人民医院的大字,谢扉看着,又问:“其他人没事吧?”
这个其他人指的自然是慈善队里的其他人。
“都没事。”楚宴拿起保温桶里的肉粥喂谢扉吃,一遍开口轻声跟谢扉简单说了一下这次泥石流他们的遇难情况。
谢扉没什么胃口,但还是勉强吃了一点。
听到队里的人都没事谢扉提着的最后一口气也松懈下来,一下就感觉脑袋更晕了,楚宴说话又可以压低了声音,像催眠一样,谢扉又睡了过去。
楚宴看着谢扉的眼皮越来越沉,最后直接闭上了。
楚宴小心的把碗但柜子上,伸手捏着谢扉的下巴让他张开口,确认小色。鬼没有含着粥睡觉,才把床放平,给谢扉拉了被子。
做完这一切后,楚宴在床边看着谢扉的睡颜,精神松懈下来才感觉到一些困倦。
算起来他有两天一夜没合眼,楚宴趴在谢扉床头渐渐也进入睡眠。
等谢扉再次醒过来时正好天光乍泄,阳光终于突破层层乌云再次降临在这片蜿蜒绵亘的山脉。
在数天阴雨后黔省终于再次放晴。
谢扉被阳光照醒,他感受了一下,脑子里的晕眩感彻底消失了。
惊喜的睁开眼一偏头就看到靠在他床头趴着睡的楚宴。
谢扉愣了愣,目光软和下来
尽管楚宴掩饰,谢扉也能感觉到他的不安,甚至压抑的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