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朕没有错,朕永远不会错,陆湛,你看看你今日的举动,与反叛有何区别?”
“早知道有今日,当年玉妃死了之后,朕就应该让人将你掐死才对。”
隆庆帝喉咙里发出怪舛的笑声,吼吼吼听着像有痰卡在喉头一般。
他又转头瞪着沈初。
“还有你,朕自认对你并不薄,你女扮男装,入朝为官,多次欺骗朕。
都不仅饶了你性命,还恢复了你宁安侯府的爵位,你倒好,居然没有丝毫感恩之心,反倒联合他们来逼迫朕。
朕真后悔啊,当日知道你女扮男装的时候,朕就应该砍了你的脑袋。
也省得有今日被你们这般算计。”
“你们两个这般来害朕,和乱臣贼子有什么区别?”
沈初和裴渊对视一眼,朗声道:“不管陛下出于何故赦免了沈初,沈初都感激涕零。
但一码归一码,陛下杀害了护国公和镇国公府,还有五万陆家军,这些账不能不算。”
裴渊上前一步,冷冷看着隆庆帝,神情复杂而冷淡。
“你习惯了将所有人视作棋子,任你摆布的棋子,一旦棋子不听话,你便想除掉。
可我们都是活生生的人,我父亲身为凉州主帅,凉州城外便是虎视眈眈的北戎人。
他招兵买马是为了护卫大魏百姓,根本没有丝毫反叛之心。”
“而你,不过是写了罪己诏,便问我行了吗?
五万陆家军的性命,最后只换来一句道歉,一句留名青史,你觉得行吗?”
隆庆帝眼底闪过一抹恐惧。
“你们还想怎么样?”
裴渊眼眸低垂,半晌嘴角勾起一抹嗤笑。
“放心,我不会反叛,我父亲当年没做的事,今日我也不会做。
今日事已了,我会带着妻子儿女回到凉州去,重整陆家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