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尖梭梭地蹭着我的裤子和我的大腿,我就慢慢把手覆住他的后脑勺,揪起一小撮头发来。他头发是很细软的质地,极滑,难以捉住,一抓起,就如电流般从指尖流走。
头发细软的人个性都是很温柔的,李元的头发就跟他的胡渣一般硬,我的头发,我妈亲口盖章过“随你的脾气,一天比一天不亲手了,跟老虎屁股似的”。
霍双宛如一头乳羊温顺而认真地吃着我——这个想法由于过分真切而让我哭笑不得。我扶起他的额头,往后推,想叫他松口,可又异态地觉得留恋。
我只让他去“吃”,忘了告诉他不能咬。大约是第一次没提醒的缘故,这个毛病他之后就改不了了。那张绵热的口腔有如一片未知之地,阒黯中不时会伸出几粒小牙齿,无辜又像在使小坏地叮我一口。不过很轻,不会造成疼痛,尤其在接近释放时,还有催发效果。
我在他口中再度膨胀,泻出。
他抬起头,呼吸粗重,嘴到下巴都湿着,眼神懵然。
“进来。”我已经说不出话了,只能艰难而简短地表达出意愿。
这次的前戏因为双方都等不及而十分潦草,我跨腿坐到他身上,两人各出一根手指进去扩张。坐的姿势,膝盖又被褪下的裤子绞住,臀瓣难以分到最开,半夹起着,入口就极窄,我的手指进去,他的就被挤出,只能你来我往地疏松。
里面发痒得厉害,渴切需要够粗够大的东西填满,我快急死了,便粗暴地加了根手指进去。
这一进去,我立刻被三根手指钉死,动弹不得。
“慢点。”他出于呵护这么说,但其实他那根家伙硬得不能再硬,不断戳击我的下腹,力道已近乎抽打。
“啊!”我暴躁得哇哇直叫,“快点。”
他当场被喊到愣住,手指埋在里面一指擎天一动不敢动。见我张口又要发出狮吼,他才退出手指,贼头贼脑地亲上来一下。“知道了,我的小鸡腿。”
说实话这个昵称挺叫人养胃的,我都不好意思跟他说。
他将性器握直,我就按着他的肩,摸索着将肉棒一寸寸坐进身体里。到了还剩半截的时候,他也忍不住了,掐住腰窝,猛地往下一压,只听见哧地一声,居然就这么全进去了。强行纳入异物实在很不好受,直插小腹的坚硬和炽热,使身体短暂失去应变本领,僵了好半天才有胀痛的知觉。
皮肉被刺开的声音甚是刺耳,他这才反应过来刚做了什么,不敢妄动。我就原地坐了好一会,等到里面的肉渐渐放松,才前后左右挪动屁股,让龟头在里面碾转挺动,继续疏开腔道。
我又和他亲嘴,表示可以动了。
他抱着腰顶送起来。起初不敢太快,等撞击声变得潮湿滋润,才加速。
这辆车空间不算宽敞,动的幅度稍大,我头会撞到车顶。我刚要伸手挡头,霍双就从腰上腾出手,帮我护住。
受空间限制,我们做得不算太猛,因此缠缠绵绵做了很久。中途我还找了瓶矿泉水解渴。我边喝着,他边在下面刻不容缓地顶,我的嘴于是就像地震中的喷泉,颤抖着往外喷水,最后喝了半瓶,洒了半瓶。
这回是即兴运动,车上没套,我就让他射在了里面。射完软了没多久,他又硬了,支支吾吾道:“你还要吗?”
我说我想躺下来做。
我的腰完全可以折起来,腿可以挂在驾驶座上,我估量着想道。
我摆好姿势,他很快也找到了舒适的插入角度,就在要进去的时候,我手机响了。
一看,程奔发来贺电。
小又又顿时萎了一半。
“按掉。”我恼羞成怒。
他就按了下屏幕,挺腰进来。
这次没有刺激,很舒服,我低声呻吟了几声,忽然觉得哪里不对。
怎么还有嘟嘟的声音?
“完了。”霍双噎着嗓门惊呼,“我接通了!”
那头程奔:“喂?还没睡?”
这哪是贺电,这是午夜凶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