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孟南几人的相册放到箱子里,又把被子什么的打包好。
还有孟南的日记本,三娃的弹弓,五娃的跳跳球,四丫的书,二丫的奖杯奖牌,全部放在打包盒里。
焦蕙兰接过她手里的被子,“娘,不是说了,我们来收拾,您坐着就好。”
“我闲不住,也怕搬家工人把东西弄丢了。”
“丢不了,我都看着呢。”
这房子,他们住了十多年,也有了感情。
如今,房屋墙壁斑驳,楼顶养了十几盆花,院子里的葡萄架每年都要修剪,小花坛里的玫瑰花刚复花成功。
房子是岁月的缩影,承载了他们一家十多年的欢欢喜喜,无声注视着孩子从幼小到成年,又看着孟老太爹幸福离去,见证孟家的富有与强大。
甄臻特别舍不得搬走,可人不能不往前看,这房子小了,睡不下家里这么多人。
新房子面积大,又宽敞,每个人都有房间、卫生间、书房,能在一起居住,却又不吵闹。
这样的房子才适合大家族。
程素也特别舍不得,这里和坝头村一样,都有她与甄大娘的回忆。
她与甄大娘总住在一张床上,看电视,聊家常,一起在院子里踢毽子,一起摘菜,下厨房。
程素抱着甄臻说:
“甄大娘,我刚翻出苏秀的东西,给她打包好了,回头放在她房间里。”
苏秀可以不回来,但甄臻得给她留个房间。
“行,她的东西都给她留着。”
“我带了相机过来,给老房子拍点照片,发给大家,让大家都保存一份,留个纪念。”
“好,咱们也拍个合照。”
孟大国确实挺舍不得的,可房子老了,一楼潮湿,院子下水不好,采光也不如高层楼房。
娘说得对,有钱后应该改善居住环境,住得好也是一种风水。
“娘,我们刚搬来时,家里还没啥钱,那时候一天赚几百块,都觉得是天大的幸福,现在赚几百万也没啥高兴的。”
“是啊,房子大了,生活水平好了,反而难以满足。”
“娘,幸福跟钱无关。”
孟大国觉得有娘在,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孟家打算在新房子办个乔迁宴,孟南刚出差回来,往沙发上一坐,唉声叹气道:
“阿奶,我又失恋了。”
“得亏我让你爸别管你,这还没谈两天,怎么就失恋了?”
“人家嫌我不是本地户口!”
孟南越想越生气,该死的户口制度!该死的偏见!该死的城乡有别!
孟南的户口一直在新姚,她在新姚办公,户口在这边,□□件也方便。
甄臻笑了,“上次是为了钱,这次是为了户口?”
“哎,我算看明白了,婚姻哪是因为爱情?明明是一场交易啊!是为了繁衍和□□而进行的一场作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