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吓到她。”
梁西朝沉下脸,“我很吓人?”
尤情摇头,看着他,“你不吓人。”
她语气极真诚,下一秒,尤情拿起月饼,就着梁西朝刚咬过的地方咬了一小口下去。
“虽然是第一个,但也是我做得最认真的一个。”她清透的双眸看着他,“挺好吃的,不是吗?”
梁西朝一笑,脸色瞬间阴转晴,俯身把她压车座椅下,薄唇亲上去,流连至她香软白颈指责她就会嘴上气他,一会儿又耳鬓厮磨说哪有你好吃啊宝宝。
尤情顺势勾住他的脖子。
梁西朝顿时喉咙发紧,带着薄茧的冰凉手掌从她衣摆上滑,目光灼热,“我们还没在车里试过。”
尤情瑟缩了下,“是还没。”
从他怀里抬眸,“可我生理期也还没结束。”
车内瞬间肃静,犹如一盆凉水当头浇下,梁西朝暗暗咬牙,小腹几乎要爆,“故意的?”
尤情无辜摇头,“我在哄你高兴。”
梁西朝瞬间气笑,忽然一把脱去她脚上白袜,虎口锢住她的脚踝。
尤情惊愕,立刻就要抽腿回来,可惜无法撼动分毫,上次起码还隔着睡裤,这次,没有。
她恼羞万分,情绪失控脱口,“你……变态!”
她很少骂人,这样已经很难得。
梁西朝听得眼睛舒服一眯,握住她的脚踝用力蹭下去,“宝宝你再骂多几句。”
尤情郁结,干脆闭上眼漠视,殊不知那张雪白小脸早已绯红成片,娇艳欲滴。
梁西朝就是被她这口反差蛊惑。
被欲。望掌控之下的她展露出和平时截然不同的一面。
这样的她只有他能看见-
夜色渐深。
梁西朝人模人样从车里下来,开后备箱,拿上两瓶矿泉水回来。
车里缓缓伸出一节小腿,肌肤细腻白嫩,上面却沾着不明濡湿。
梁西朝盯着那片渍半天没动,放浪勾唇的一个笑吓得那一节小腿又往回缩。
梁西朝上手握住,宝贝似的托起他姑娘白嫩嫩的脚掌,用两瓶矿泉水仔仔细细冲洗干净,再抽过纸巾擦干水珠。
车里味道怪异,空调虽然开着但短时间也散不走,尤情默默穿回袜子,耳朵通红坐在角落,想下车走,梁西朝没让,那边车门锁也还没开。
“给你的。”
梁西朝手伸去前排,把一个兔子灯笼拿了过来,打开里头的电子灯。
橙色光晕把尤情的小脸照得暖洋洋的,她手愣愣抬在半空,没接。
“为什么,给我这个?”
庆州人对中秋节的看重不亚于春节,在尤情为数不多的记忆里,父亲每一年都会亲手给她做纸灯笼。
后来父亲因病去世,陈雪薇离开,阖家团圆这四个字对她彻底失去意义。
而不巧,外公也是一年中秋节突发疾病去世的,好多年外婆都不过这个节日,也是近一两年,自己经历过生死才看淡了些。
“想给你就给你了。”
梁西朝把灯笼往她怀里一放。
尤情长睫垂落,用手臂虚虚揽着这团光。
梁西朝就没见过她这稀罕样。
以往甭管送她什么都是听一个响便被她扔进床柜抽屉里不见天日。
原来她真正喜欢是这副表情,呆呆的,想摸又不敢,傻看半天又抬头看他。